除此之外,弘治皇帝更派遣锦衣卫随陈宽一同前往宁夏,目的只有一个:将一干待罪之臣全部带回京城,另行区处。
萧敬心里明白,保国公朱晖等人这回估计有点悬了。
而且他也清楚,弘治皇帝之所以要严惩这些人,可离不开东宫太子朱厚照的尽心尽力。
上个月,朱厚照就在弘治皇帝面前说必须“杀鸡骇猴”,不能再纵容这些怠战怯战的军官,必须狠手整治,要不然兵备何时能重整?
兵备若不整饬,以何御寇安边?生民又如何能安居?
一番大言之下,弘治皇帝完全听从,这足以说明,东宫太子朱厚照在弘治皇帝心中是极具份量的。
此刻,弘治皇帝听了萧敬“路途遥远”之言,却冷哼一声。
萧敬顿时知道自己刚才之言有所不妥,随即低下了头。
果不然,弘治皇帝已经沉声道:“上月,秦卿家自初三离开京师,初八已到花马池守御千户所,前后不过六日而已。
朱晖、史琳、苗逵等人,不是八月廿五已离开花马池返回京师么?
今日已是九月初二,前后经已八日,为何仍未抵达京师?
他们是否刻意拖延,锦衣卫有传讯回来否?”
萧敬略一思索,才应道:“万岁爷,老奴不知,或许他们遭遇了些许意外,这才有所耽搁。”
其实萧敬没有想为保国公朱晖、都御史史琳等人辩解的意思,尤其是弘治皇帝要治他们的罪之下,这只不过是他圆滑之表现。
说起来,虽然秦纮和朱晖等人的路途大致一样,但又可以说有很大的不同。
秦纮是致仕数年后突然得到了起复,更被委以重任,他要证明自己,奔赴西北是上任,自然是有多快就跑快。
而朱晖、史琳、苗逵等人是待罪之身,虽然弘治皇帝下达的圣旨没有点明要治其何罪,但正因为如此,他们心中其实更加惶恐。
这种状况之下,他们这几人又怎可能火速进京?自然要慢慢吞的。
而负责解他们回京的锦衣卫,又因圣旨没有直接说要治这些人何罪,只说回京师另行区处,所以又不能用强的,速度当然就快不了多少。
弘治皇帝又“哼”了一声:“那他们就慢慢回京吧,朕不信他们能走上十年八年。到时,朕再和他们好好算一算账。”
未几,他再道:“萧敬,这回寇贼侵我边地,可把秦卿家累得不轻吧?”
萧敬重重点了点头,“累”一字,确实能反应秦纮在此役的遭遇。
据东缉事厂所报,花马池自备战开始,秦纮就没脱过戍甲,几乎每晚夜宿城楼、枕戈达旦,对于一个已年过七十的老头子,确是不容易。
萧敬道:“万岁爷,这秦大人一至西北,便从抚恤士卒开始,操练不停,振奋士气。此次士卒能奋勇迎敌,就与持续操练分不开。
虽然此次寇贼侵边造成我明军士卒伤亡惨重,但寇贼也留下三十多具首级,要知道寇贼均是骑兵,付出的代价不算小了。
不过,这要归功于千岁爷的慧眼识人。正是千岁爷举荐得当,才有秦大人此次御贼之胜。”
萧敬这个老人精,虽然是摆明车马地拍朱厚照马屁,但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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