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略调了调位置,以双手扶着白芍的杆部,又道:“拨土过来吧……”
妥洪应了声好,随即轻轻挥动手中的锄头,将小土坑旁的泥土,一下一下地拨弄过去,待填满土坑后,还用锄头压了压最上面松动的泥土。
连续种了三株白芍后,妥刚以衣袖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小弟,你还记得咱爹以前是做什么的?”
妥洪“哎”地一声:“哥,我又没失心疯。爹以前是锦衣卫总旗,虽然脏活累活都要干,但好歹也是正七品,管着五个小旗,有五十个手下。”
“那你又记不记得爹为什么能成为总旗?”
“爹在世的时候,都不知说过多少遍,他能成为总旗,不是因懂些武艺,而是因会辨药草和开药方。”
“这些,你倒记得一清二楚。他是为了让我俩学辨药草和开药方,一直挂在嘴边。”妥刚“嘿”地一声。
妥洪挥动锄头在地面又挖起坑来:“但爹也只是总旗,若是个百户,那咱俩也不用这样。”
“咱爹命薄,若活到现在,应该已是百户了。”妥刚轻叹一声。
此言一出,两兄弟顿时沉默起来,庭院内只得妥洪挥动着锄头挖土的“哐啷”声。
过得好一会,妥刚又挪来一株白芍,如法炮制放到一个小土坑内:“如今,你还会辨识多少药草?”
妥洪一边将泥土拨弄进去,一边道:“真忘得差不多了。哥,不是我说你,虽然你能辨识很多药草,但你又不懂开药方,有什么用呢?”
妥刚抬头望了望他:“我也想懂啊,但爹以前教的时候,我都没听进去,只会辨识药草。等下月重阳去拜拜爹娘,说不定晚上爹就托梦,再教我开药方了。”
妥洪听得笑起来:“年年重阳,有哪次不诚心拜祭的?也没见爹托梦给你。”
忙活了好一阵子,两兄弟终于将最后一株白芍种植完毕。
妥刚站了起来,挥动了数下手臂,随即转身往北房那边走去,问道:“小弟,有好些日子没见虎子过来了,最近他在做什么?”
妥洪右手提着锄头,跟在他身旁:“虎哥啊?他最近行踪不定,月初时只听他说过,结识了好些人物,应该是忙前忙后的吧。但到底在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再过数日,应该会过来吧?”
妥刚没再追问,片刻之后,两兄弟已到北房侧的摆放水桶位置。
将手中锄头摆在一角落后,妥洪拿起那水瓢,舀了一瓢水,先给妥刚洗了洗手,随后才给自己倒水。
未几,两兄弟洗涮干净,刚跨过北房的门槛往里走,大门处却隐隐传来一道呼叫声:“小洪……”
妥刚听得一笑:“刚才说起虎子,他这就来了……”
妥洪听得却摇了摇头:“不是虎哥……”
“不是虎子?”妥刚一愣。
两兄弟侧耳又听了听,传来的呼叫声中,除“小洪”,还有“小刚”。
妥刚和妥洪相视一眼,均是愕然。尤其是妥刚,他已不知道多少年没听到其他人叫其小刚了。
呼喊之人自然不可能是吕虎,他只会称妥刚为刚哥。
妥刚拍了拍妥洪的肩膀:“小弟,去看看是谁?”
妥洪应了声好,转身快步跨出北房,穿过庭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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