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先不读嘛。小弟,来皇兄这里。”朱厚照边说边朝朱厚炜招了招手。
朱厚炜似也怕张皇后恼怒的模样,瞬间挣脱了张皇后的怀抱,跑向朱厚照。
“还小?他都六岁了。”张皇后任由朱厚炜跑开,转头朝着朱厚照轻喝一声。
她似乎已忘记不久前弘治皇帝也曾这般说过。
周太皇太后眯着双眼,轻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必强求……”
听到周太皇太后开口,仅片刻的工夫,张皇后满脸的怒意竟缓缓散去了。
朱厚照伸手将朱厚炜拉到身边,说道:“小弟,你可不能总让娘亲生气,是不是?”
朱厚炜虽“嗯”地应了声,却深有不忿地望了望张皇后。
他似乎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期扬时拿了些糕点嘛,为何这母后对自己突然就凶起来了。
“知道就好,在旁边先坐好。”朱厚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过得一会,朱厚照朝着弘治皇帝,恭敬地道:“父皇,儿臣身长和箭艺都达成了,那随朝观政的诺言,要践行了吧?”
未待弘治皇帝回应,张皇后却已唤了一声:“皇上……”
随着她声音的响起,周太皇太后和弘治皇帝的目光,几乎同时移到她脸上。
“照儿还没有冠礼,如果这么快就随朝,大臣们定会觉得太儿戏了。”张皇后硬着头皮终说出来,依然是以前的说辞。
周太皇太后的眼神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弘治皇帝听得微笑不语。
“娘亲,你是否知晓我大明的《女诫》?”朱厚照似早已料到张皇后会出言,轻声问道。
“本宫怎会不知?”张皇后轻哼一声,又道:“那是太祖高皇帝让臣子们重新修编的。不仅《女诫》,还有《内训》,本宫都熟记在心。”
说完,张皇后微扬起头,似乎很骄傲般。
朱厚照眨了眨眼:“那娘亲应该知道,太祖高皇帝下谕翰林学士时,曾提到‘后妃虽母仪天下,然不可俾预政事’吧?”
在洪武元年,也就是大明刚立国时,老朱就命儒臣重编《女诫》,特意交待要加入“后宫不得干政”的内容。
张皇后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参选太子妃时,学习《女诫》和宫中礼仪是必不可少的。
她有心想出言反驳,但瞥见周太皇太后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顿时嗫嚅不已。
朱厚照见她没再出言,脸上一片平静,转头望向弘治皇帝:“父皇,两三年前,母后说儿臣个子小,那时候确实是。当时母后还说,大臣认为我是‘黄口小儿’,不适合出现在朝堂,儿臣也无话可说。”
少顷,朱厚照朝着自己比划了数下:“但那都是以前,如今,儿臣无论是身长,还是箭艺,已不是前两年可比拟了。”m.
弘治皇帝朱祐樘频频颌首,目光中更多的是赞许。
“数年来,父皇让儿臣潜心习文练武,对于军政大事,只能听不许议。但父皇实在太操劳了,有时候寅夜还在批阅题本,于父皇龙体有何益?儿臣每每闻知,心酸莫明。
自七岁起,儿臣就想着,若能替父皇将辛苦事全做了,那父皇岂不有更多空暇修养身心?
父皇于儿臣,既为君亦为父。若臣不能为君排忧,是为不忠,子不能为父解难,即为不孝。儿臣若做这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朱厚照之所以敢说得如此直白,皆因他已反复确认过,他这父皇并无甚么帝王心术。
弘治皇帝对他完全没什么心机,不像某些腹黑的帝皇,将自己儿子视作随时谋朝篡位的家贼,日防夜防。
自期扬开始,朱厚照就不断颠覆弘治皇帝的想象。年仅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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