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俏国师转过屏风,对季默轻轻眨了下眼;季默却后退半步,表情颇为凝重。
“国师您这是……”
“你在这装什么傻,”俏国师目中含笑,手指划过锁骨,薄裙缓缓落下,“今夜良辰美景,此地无人可近,今夜之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
你们人域是如何叫的?
郎~君~呐,咱们不如,这就歇息了吧,嗯呵呵呵。”
‘有些好事若是得的太过容易,当反思是否为陷阱。’
熊兄说的对!
“国师在考验在下对不对?”
季默当即后退两步,被椅子挡住、立刻跳到椅子上,目光扫视各处,“国师请自重!贫道绝非随便之人。”
国师一怔,关切地问道:
“你莫非是受惊了?
那凤歌自小就是大大咧咧,不过……人家其实也只是比凤歌大了七八岁,因肩负国师之职,所以平日里打扮的稍显成熟点。
人家骨子里,还、还很害羞呢。”
季默却已是退到了屏风之后,警惕地看向国师,定声道:
“这里有留影的法宝对不对?想害我彻底身败名裂,在人域混不下去对不对?国师莫非觉得贫道会如此轻易上当?”
国师府另一个角落的阁楼中,坐在书桌后的吴妄闻言一怔,看着水晶球中的这一幕,不由有些狐疑。
他趁着给季默敷药,藏在那里的袖珍水晶球,莫非暴露了?
这?
吴妄仔细分析了下,看那美丽国师大姐与季默围绕屏风展开追逐,多少有点不理解。
季兄,在怕什么?
人一国之国师,这事传出去对她的打击更大,且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论长相、论身段,也并非配不上季兄的一表人才,季兄怎得如避蛇蝎一般。
吴妄在季默那里藏了几……十颗袖珍水晶球,并非是为了看这般戏码。
单纯为了在季默那里搜集点情报罢了。
逻辑其实很简单:
【已知季默与泠小岚是为了女子国即将发生的叛乱而来,泠小岚无意间透露出,是女子国有人给人域去了求援信,他们要找一个接头人。
四海阁响应了求援,说明女子国即将爆发的叛乱,要么对人域有利,派人驰援叛乱者;要么是对人域不利,派人来阻止叛乱发生。
并将这个任务当做了对季默和泠小岚的试炼。
由此可得出结论——季默和泠小岚的存在,会对这场叛乱起到决定性作用,盯紧他们自然能得到有用的情报。】
确实,女子国整体实力偏弱,也无顶尖高手。
神念波动上,那位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国主最强,眼前这位正与季默猫捉老鼠嬉戏的国师次之。
气息波动上,凤歌便是最强,无愧御前第一将之名。
这般国度,若无外围结界保护,很难发展到这般多的人口,其综合实力也就勉强相当于北野一家中型氏族。
“哼!不识抬举!”
水晶球中传出国师的骂声,却见国师提起纱裙、端起托盘,狠狠地瞪了眼季默,摇曳着腰肢缓步而去。
季默长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热汗,露出了几分安然的笑容。
吃一堑长一智,今天的自己,又躲过了一……劫……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此时,吴妄的住所!
咚、咚咚……
咚咚咚~
水晶球与靠床的窗户,突然一起传来敲打声,吴妄动作飞快散去水晶球之内的画面,遮起黑布,抬头看向那窗户。
“谁?”
自己将灵识铺在了方圆十里,此前一直分心注意观察各处,竟然没察觉到此人的靠近。
季默那边来了什么人?
窗户被自行推开,一颗脑袋探了进来,露出一张可人的俏脸。
她一开口,嗓音若泉水叮咚,又如春风拂耳,让人心底略有些痒挠。
“我,能进来吗?”
“陛下?”
吴妄忙道:“陛下入内便是,这女子国为陛下之治所,进哪都是可以的。”
来人轻笑了声,推开窗户、坐在窗边,灵巧的一个转身,玉足已是踩在屋内。
此前人多声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吴妄就觉这女儿国国主样貌颇美,而今只隔了几只桌椅、相距不过两丈,灯盏照耀、月光添色,当真让吴妄心神有一丝丝摇曳。
瞧这位国主:
青丝宛若云绸缎,金裙好似燃晚霞,桃花明眸凝神韵,樱唇银齿笑吟吟;又有那,肌似羊脂玉,脸衬桃花瓣,柳腰微展、莲步轻移。
此间女子,也不知得了哪般造化,竟似是凝聚了女子国举国之美。
这还是第一人,单单只是站在吴妄外面,开口喊一声:
“神使,我该如何称呼你?”
就让吴妄心跳加速,但心情迅速灰暗。
他与对自己下咒弄出怪病的先天神不共戴天!
却说这国主仔细打量吴妄,目中带着几分赞意。
只见他,丰姿不凡,相貌堂堂,略显方正的面容棱角分明,面部轮廓透出少许刚毅,那双眼睛最是有神,又时不时闪烁少许亮光。
北野男儿的豪气,与人域男修的文秀气,在他身上竟已融合大半,此刻身着宽袍站在书桌后,含笑道一声:
“喊我熊霸就是。”
那国主大人脸蛋挂上少许红晕。
她忙道:“神使大人莫要见怪,我未见过男子,今日于国师府上一见,回去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便想着来与神使相见。
夜间相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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