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忽然就在这时,季仙西他爸看到页面的右上角一个信件的图案上,亮起了一个红点,连忙拍季仙西的肩膀道:“诶!诶!有通知!有通知!”
“什么通知啊,肯定是广告……”季仙西不耐烦地点进去。
屏幕上,立马跳出来一张巨大的信件。
“亲爱的用户季先生您好,关于您的房产交易和提房手续,本平台将于十五日后上线网络交易功能。届时您的房产交易功能会自动开启。请您保管好您的登录帐号和密码,并及时前往东瓯市城市开发银行任意业务大厅,将您的帐号与交易银行卡绑定。请注意带上您的个人有效证件,如身份证;并注意必须在银行柜面办理,谨防诈骗。如果疑问,可拨打咨询电话……”
“能卖了?”季仙西他爸顿时欣喜若狂。
季仙西则小心谨慎道:“这不会是病毒吧……”
往日里一直对季仙西百般呵护的季仙西他妈,这下子终于憋不住了,尖声咒骂:“你死远点!死远点!整天搞得自己什么都懂一样,你特么懂个屁!”
……
“这就……上线了?”
几小时后,夜幕之下,刚刚补办完最后一场签售会的江森,匆匆来都说说网总部,看着从东瓯市赶来的技术人员,完成了对网站新功能的调试。工信局的工程师满头大汗,摇头道:“先用我们的测试数据内部测试几天,你们这几天就当自己是炒房的吧,在上面试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功能可以调整一下的,我们好抓紧改一改。”
“好,好。”江森连连点头,转头看看满屋子黑眼圈宝宝,“大家要不先休息两天吧,把值班的人安排好就行,这几天应该没什么技术上的问题需要解决了吧?”
“没问题了。”技术部总监奄奄一息的模样道,“所有板块功能都调试好了,服务器也架上了,网络也换上最快的3g了,再来一千万人都顶得住。”
“这就好……叶培!”
“啊!?”坐在一边睡地差点死过去的叶培,急忙跳起来,“怎么了?”
江森笑了笑,“我们现在公司多少人?”
“两……三百了,三百十几个人。”叶培拍着脑袋,艰难把数字从脑子里调出来。
江森道:“那这样,技术部的人,每个人发三万块年终奖,行政和客服每人发三千,中层管理发两万,高管也每人……先拿五万吧。你把奖金表格造好,拿给楼上财务签字。我这个月月底给你们把奖金发下来。”
这话说完,满屋子人立马嗷嗷鼓掌。
叶培却只是淡淡一笑,他每个月从江森这边拿四份工资,加起来都差不多有这么多了。
五万的奖金,只能算意思意思。
不过对底下的干活员工来说,江森这个举动,就非常nice了。
说说网10月14日才上线,到今天不过一个月时间而已。
才干了一个月,就发这么多奖金,这么的好老板,天底下哪里找?
“撤了,撤了……”
连轴转地忙活了好些天,江森也有点顶不住,过问完正事儿,赶紧就跑回家里休息。
半个小时后,回到幸福弄家里,江森走进院子就听到安大海哇哈哈哈的笑声。
他快步走到家门口,就坐在进入客厅里沙发上的安大海,一看到江森回来,立马拉下脸,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江森一看就知道这货是没脸说话了,走到安安身旁,先当着安大海的面,跟安安亲了下嘴,然后搂着安安,一屁股坐到安安和安大海中间,把安大海挤到一边去,明知故问说道:“老安啊,这把玩得爽吗?听说玩进去十二个亿啊。”
“老子愿意!你特么有比我好吗?让安安买什么狗屁茅台,这几天不也跌得跟狗一样?”
“我不一样,茅台再跌我还能割肉套现,你这个可是半毛钱都没了。”江森道,“但是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吗?”
“哼!”安大海更不想说话了。
江森却偏要说:“我得到了城开银行百分之一的股份,外加他们网络支付牌照的共享使用权。”
安大海猛翻白眼。
江森继续道:“这意味着,现在,我是全中国,唯一一个,可以通过网络技术,向全中国十几亿人合法放贷的私营企业所有者。接下来全中国每人每天哪怕只让我赚一分钱,我每天也能躺着收一千万的净利润,生生世世、日日夜夜、子子孙孙……”
安大海瞬间白眼就翻不出了,眼珠子骤然通红。
“真的?”
“真的。”江森笑了笑,“不过我答应市里了,放高利贷死全家。”
“你特么……”
“干嘛呢?!一回来就吵架?!”
梁玉珠从厨房里走出来,端了一大锅的鸡汤,摆在安安跟前,“吃!”
“我不要!我都快吃吐了!”安安撒着娇,拽着江森的胳膊。江森马上道:“妈,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她天天吃酒店大师傅做的菜,现在挑食得很……”
“哎哟,嫌弃我了是吧,那你吃!”梁玉珠一扭头,就冲安大海吼道。
安大海撇过头去,“我不吃!”
“你吃不吃?”
“行行行,吃吃吃,老娘客真特么烦……”
一家子唧唧歪歪,闻静不在,已经回首都进修去了。安安差不多还有三个月就要卸货,梁玉珠放心不来,非要自己来照顾,干脆就顶了闻静的班。
“老公真好!”安安抱住江森,又mua了一口。
安大海看得满心我草,又听江森说道:“老安,我给你介绍个好工作啊。”
“滚!老子才不给你打工!”
“不给我打工,你自己当老板,我帮你牵个线。”
“什么?”
“你和香江那边的人,是不是挺熟的啊?”
“嗯?”安打量江森一眼,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你想干嘛?”
……
“你想干嘛?”瓯城区边缘的僻静小巷口,一间小得最对只有三四个平方大的房屋中介门面外,老板拿着一块抹布,擦掉了整块木板上,根本卖不掉的房屋售卖信息。一旁路过的熟人见状,不由奇怪问道,“生意不做啦?你也要跑啊?”
“我跑个逼,我又没欠那么多钱。”
老板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我才欠二十几万,最多一年也就还干净了。”
熟人立马就酸了:“啧啧啧,真会挣钱。”
“哼,那是”老板挺飘地说着,又拿出一张纸条,快速在木板上写下新的出售信息,某某大厦,一整幢楼,价格是2的数字后面加了六个零。
“写错了吧,少了个零吧?”熟人疑惑地指出来。
老板却摆摆手,“现在就这样了……”
熟人顿时震惊道:“我草特么拉个比逼!你别骗我啊,一整幢楼,多少平方啊,才两百万?我特么都想去银行贷款买下来了!”
“你买个瘠薄,人家买了当写字楼办公的,自己用的,你有几家工厂啊?”
“我租出去啊!”
“谁租?现在谁还会来租写字楼?有钱的手里楼都多都要跳楼价拿出来卖了,现在的房子啊楼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特么也就吃点中介费了……”
老板嘟嘟囔囔,一条接着一条往下写,全特么都是低价大楼。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货源……
……
“阿克!阿克!听说房子降价了啊?”
“哪里?”
“你家那片,滕家镇!一整栋楼只要两三百万!”
“真的假的?!”
早上被岭南衙内吼得自我感觉已经社死的青年,一下子就回过了魂。
有人居然敢不给叶少面子?
是谁?
东瓯市境内,到底是谁这么有种?
“谁出的货?”
“不知道啊,一出一大片,我草了,简直特么的见鬼了……”
“那我们……也降价?”某镇长的宝贝儿子,仿佛找到了出路,“跟着他们一起降嘛,我们负债率才只有百分之七十多,说不定房子一卖掉,还能赚点钱的。”
“可是叶少那边……”
“也特马拉个币!大不了老子找个人弄死他!”宝贝儿子也火大了,想起早上丢掉的面子,满肚子窝火道,“老子一命抵一命,总行了吧?”
“别别别,不要这么冲动……我听说,市里今天开会了,你知道吗?我爸跟我说,市里从明天开始,就要抢救房地产企业了。”
“啊?真的?我我我……我们……”
“可以的!听说是先抢救负债率低的,就是净身出户,安大海你知道吧?”
“像安大海那样?”宝贝儿子不禁有点犹豫了,“那我们忙活这么多年,就特么白干吗?”
“没白干啊,你这几年不爽吗?小明星你都操了几个了?你没算过吗?”朋友劝道,“阿克,算了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就算不做生意,过点小日子不差了。你存款起码还有几百万的吧?房子也有几套的吧?”
“嗯……”
“那还不够吗?”朋友道,“我今年三十一岁,你今年三十岁,考公务员还能考好几次,以后特么的好好为人民服务,不好吗?”
“公务员我考不上啊。”
“事业单位嘛!多挖几个萝卜坑,你帮我、我帮你,都是铁饭碗,有区别吗?”
“也是……那咱们现在……”
“我们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明天就假装被迫被市里招安了。妈的姓叶的不让我们降价,我们直接退出总行吧?把房子和项目交给市里,降不降是市里的事情。特么的他本事大,让他直接去康书记面前装逼啊。康书记直接一巴掌抽死他你信不信?”
“嗯……有道理!有道理!”宝贝儿子连连点头,“妈的!gg了!gg了!老子这辈子反正已经爽够了,以后看破红尘,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边说着,朋友已经把手机递了上来,“阿明他爸,直接负责的,打吧。”
“妈的,真是自己人折腾自己人……”
宝贝儿子嘀嘀咕咕,一通电话拨了过去,“叔叔,我是晓克啊,那个,我那个公司……负债率只有七十……哦,明天直接去你们单位是吧?好,好!八点钟,我一准到!”
……
“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啦啦啦啦啦”
瓯城区最豪华的私人会所里,诸少爷已经唱得人物两忘,一手拿话筒,一手搂姑娘,闭着眼睛,翩翩漫舞。他已经能预感到,这样的生活,将来不会再有了。
一个优秀的公主,陪唱要两千块,半套四千,全套八千,过夜一万。随随便便一个晚上,消费就是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靠着那点死工资,他怎么可能逍遥得起来。
可是,他爸居然不救他啊!
当宝贝儿子收到消息的时候,诸少爷和岭南衙内,也自然都已经收到了风声。
岭南衙内一整晚都在打电话,威胁大家不许接受东瓯市的招安。电话那头,那群衙内们自然想都不想就满口答应,可到底会不会照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岭南衙内心里有数,自己其实是控制不住这群人的。和东瓯市的这群小孩子相比,他不过也就是虎皮更加大,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狐假虎威出了更大的规模。
但本质上,他算个屁呢?
这天下,还是党的天下,他们不过是靠着家族血缘,打着差不多的旗号,吓唬吓唬一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跟一些认知水平很低的基层官员装装逼。
利用的,是人性的贪婪,是个人的无知,而绝非是体制本身的漏洞。
只要对方态度够硬,脑子足够清醒,立场够坚定,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叶少,房源找到了。”
一个狗腿子,此时依然不知道情况的危机,对岭南衙内,舔得还是那么的周到。
“嗯。”岭南衙内那过电话,张嘴就问,“是你把一栋楼卖到两百万的?”
电话那头,丝毫不虚地反问:“你是谁?你想买吗?我不卖给你的。”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我警告你……”
“嘟嘟嘟嘟……”
“我草!”岭南衙内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又拨打回去。
但这一回,就轮到纽扣大王陛下不爽了,“马拉个币,你谁啊?啊?跟老子老七老八的?”
“呵!”岭南衙内冷冷一哼,还在那儿装逼,“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
“来!来!你特么说!你过来老子这边说!老子管你家是开银行的还是开飞机坦克的,你只管过来,我地址报给你,你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我特么把你扔进机器里搅一搅,你特么连跟头发都剩不下你信不信?喂?你特么谁啊?你说嘛!你不是很牛逼啊!啊?”纽扣大王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善茬,骨子里的凶性一出来,岭南衙内顿时就软了。
“呵,老子不跟盲流说话,去你妈的!”他赶紧挂了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其实腿肚子都已经吓软了。东瓯市最近搞拐卖严打,他才知道这地方要弄死个人有多容易。
江森见那片山区,几十万亩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
妈的,东瓯人真是未开化!
岭南衙内心里骂着,边上的狗腿子却没反应过来,跟着装逼道:“叶少,要不要……”他拿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岭南衙内直接一巴掌朝他脸上呼过去,“要个鬼!要个鬼!就特么知道动粗!暴力能解决问题吗?暴力能解决问题吗?你个不守法的乐色!”
“噗——!”一旁正在唱歌的诸少爷,顿时一口洋酒喷洒出来。
他真是被逗笑了。
岭南衙内,居然也就不过如此……
原来都是光环啊。
骗人的光环罢了……
……
“我靠,骗人的吧?还有这么多人?”
转眼四天后,周末,王清风挽着潘达海的胳膊,潘达海背着儿子,一家三口看着瓯城区行政中心大门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退伍,简直无语凝噎。
他们倒是没炒房,纯粹就是自己贷款买了房子。
单纯的接盘侠而已。
只是目前的情况是,他们买的房子,还在建设中……
而这套建设中的房子,又刚好在政府的代管之下,然后今天早上突然得知,那家房地产企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被政府收购了。
他们只是想来问问情况,可现在看,貌似得去其他地方打听了。
……
“这几天咱们的工作进度还是挺快的,一下子就腾掉了二十四家关系房企。”市行政中心的一号楼会议室里,依然周日加班,但只坐了不到十个人。
狄市长的精神很好,巴拉巴拉汇报情况道,“目前全市还剩五十四家,其中有一部分是全国大型房企在东瓯市的分公司,这些公司我们去问了一下,人家都说还顶得住,不愧是专业干这个的,必须点赞。”说话间,一个不留神就把说说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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