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八点出头,程展鹏一讲完话,晨会也就散了。
全校师生热烈地讨论着高一期末考奖学金的事情,各自返回教室。江森跟着大部队走回高一五班,坐下来没一会儿便响起了上课铃声。
郑红拿着课本低着头走进来,第一节又是物理课。
江森压制下内心略微躁动的情绪,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错题集,老老实实拿出课本。
哪怕他现在学屋里,基本上已经全靠自学了,但只要一上课,还是很规矩地跟着郑红的进度走,永远践行他不主动找麻烦的做人原则。
这就是江森的做人方法论——读书也好,工作也好,居家过日子也好,在什么环境下,就遵守什么环境下的规则,哪怕那个制定规则的人是个傻逼,但只要不触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那就没必要像个出头鸟似的乱跳。哪怕跟什么人闹了什么矛盾,只要不到有你没我的地步,就依然要按规矩来。不然就好比路上被人瞪一眼,动辄就要杀人全家,操作的时候固然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可操作完了,后果却是要自己承担的,而且通常没什么好果子吃。
江森脑子很清楚,让郑红下不来台,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不仅没好处,而且还坏处大大的。
哪怕他得理当然可以不饶人。但关键是,什么时候饶,什么时候不饶,也要分具体情况。像郑红这种情况,互相拿对方当透明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新的一周第一节课,郑红讲得本本分分,江森也听得规规矩矩。
课一上完,郑红发下来一张卷子当作业就径直离开,心里头显然还是很别扭。不过这也是广大职场小菜鸡的常见通病了——自己办砸了事情,觉得羞耻,又无法坦然面对,哪怕世界都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却依然要摆出一副无法和世界和解的样子。
多数患有这种毛病的年轻人,如果家里条件一般的话,那么人生基本也就如此了。因为社会永远是很现实的,就算偶发善心给菜鸡第二次机会,却绝不会再给第三次机会。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森哥的老本行网文——实在不行,还有换马甲这种近乎零成本的金蝉脱壳之计。只要一本爆红,就能东山再起,谁也不会管你以前干过多少自割驹驹的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个习惯性太监的货色,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基本上也大不了哪里去。绝大多数扑街的金蝉脱壳,其实不过是另一次太监之旅的。
自欺欺人的可能性,要远高于改过自新。
就像郑红这货,别看她老老实实回来干活,但心里还指不定是怎么想的。
搞不好在程展鹏想着开除她的同时,她自己心里也已经在想着其他退路。毕竟刚毕业,才二十岁出头,姿色也勉强还过得去,出去重新找份工作,难度确实不大。无非是心一狠、牙一咬,为了尊严和自由,放弃掉“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生”。
江森相信,这种傻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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