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贺家的贺钧做生意出了名的谨慎敏感。这些事情我知道的却不多,罗老应当非常清楚。”
罗掌柜点了点头:“却是如此,早年贺家走得艰难,当时有一次贺家因为怕风险,推了一笔近五万贯的生意,旁人都骂他们毫无气魄,谁知半年之后承接下这笔生意的几个商户都被牵连,若是贺家当初接下,怕是早已破产。贺钧便是这等性格,宁愿少赚,也要将风险降到最低。也是因此,他们贺家如今虽不是最富的,倒的确是走得最稳的。”
老人家说着也笑起来:“不过这次确是过于敏感了,我们若晚跟他谈几天,说不定他们将事情弄清楚,这单契约便又要告吹。”
席君煜接道:“也是因此,谈条件之时我故作不知,只是迫切地想要谈妥的样子,想来那贺钧也是以为占了我们便宜,心中窃喜呢。哈哈,过得几日之后,薛家的人怕是要骂娘了。”
这事情本就有趣,一笔生意,谁都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想到薛家知道这事情来龙去脉后可能有的表情,房间里的几人笑得开心,只是对于这事情的起因,却依旧是混沌一片。
说笑几句,那罗掌柜似是在想些什么,笑容是最快收敛起来的。苏檀儿感觉到这变化,笑着询问了一句,罗掌柜看看席君煜,又看看苏檀儿,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微笑着开了口:“关于这次生意,昨日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哦?”
“昨日在东市的酒坊那边遇上集素坊的刘掌柜,与之闲聊了几句,倒也是说起了贺府之事。”
听他说起集素坊刘掌柜,苏檀儿点了点头:“嗯,没错,当日贺府他也在,只不过与兴庆坊的掌柜先走了半步,他对这事,可是知道一些什么么?”
“此事说来奇怪,老朽倒不清楚是否真是如此。这刘掌柜昨日曾言,那日小姐是与姑爷一道前去的,那日小姐去园里赏雪之后,贺廷光对姑爷实是有些不敬,言语之中,颇多挑衅……”
他说到这里,苏檀儿皱起了眉头:“这事倒是没注意了……”
“呵,贺廷光在小姐面前,自是不敢造次。不过姑爷脾气倒也好,言谈得体,举止从容,虽只是简单几句,那贺廷光却未有找到什么机会,只是后来那贺廷光一直聒噪。姑爷倒是顺口说了一句话,话语之中,问及贺家生意是否是在寿州……”
“啊……”苏檀儿微微一愣,与表姐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坐在旁边原是微笑旁听的席君煜目光一凝,随后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关于具体的话语,据说姑爷仅仅是简单提及薛家,问及寿州之事,贺廷光当时还讥讽他丝毫不懂丝业布业之事,自家生意不在寿州,而在庐州。其后姑爷才恍然大悟,坦言之前并不懂这些,只是随口搞错了。据刘掌柜所言,那话语神情的确不似作伪,怕是随意提及,只是他说完寿州与薛家之后,贺钧的表情变得甚是复杂,随后还与管事说了些什么……若此事当真,老朽觉得姑爷的这下歪打正着,怕才是生意能做成的缘由……”
房间里的几人一阵沉默,唯有旁边抱着盘子的小婵一脸淡定。过得片刻,席君煜缓缓开了口:“莫非是……姑爷看清楚了这些……故意的?”一边说,一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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