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怎会得罪如日中天的西军?”王恕起身道,“走, 须出去看看。”
王承裕大惊:“父亲何必惹火上身?”
“你不懂!”王恕厉声道, “焦芳纵然再不好那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 是朝廷的脸面,天子的臣子。”
说着话出了门, 见院子里灯火黑暗,家仆们瑟瑟发抖,甚至有人缩在墙角下悄悄偷听。
王恕又是恼火又是哑然失笑。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幼稚, 倘若那人果真要上门找茬, 以他的武功造化, 只怕果真是独步天下, 你等躲起来能有什么用?
王恕喝道:“打开中门,点亮灯火, 老夫且不怕,你们怕什么?”
你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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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年龄,那魔头也不是很愿意搭理你啊。
可我们还小!
王承裕一看老头须发怒张, 心知此刻不难忤逆,只好亲自去打开了中门, 又命仆从点亮灯火,一起站在院子里悄悄地听动静。
王恕也没出声, 他很好奇卫央大年夜跑出来找焦芳这么一个没什么用、更没什么实权的糟老头干什么。
“父亲,若是找茬, 我们如何是好?”王承裕悄悄问。
王恕沉吟片刻才低声道:“一切有老夫做主就是了,你切莫出声,惊动此人只怕干系重大。”
怎的?
“陛下早有裁撤南京六部及五军都督府的打算,将权力彻底放在京师,这本身是好的,那些贵勋们反对那是他们怕失去权势。然而,此时西军进京,内阁做法幼稚,你等当为朝廷,为天子留一线生机,一旦西军在京师打起来,天子当有一个安全的退路。故此决不可让此人因着你的由头,开过年便力主裁撤南京六部。”王恕道。
王承裕吃惊匪浅,怎么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儿?
“你那户部侍郎,当得太对不住设立这个职位的先人了。”王恕嫌弃的训斥,“做官不比做学问,处处要留心,不为自己想,那固然是君子作为。但若能留着有用之身,留下做事的机会,那才更是君子应该做的事情。圣人出于绝境尚且知道更要自强不息,何况你等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小池塘,怎可如此荒废大意?”王恕道。
王承裕忽的有些羡慕卫央。
听说,在赤斤蒙古卫门外这厮将他老爹爹喷的急火攻心,那可不必管什么忤逆不忤逆。
“从五岁就开始喷我,如今我都五十多岁了还喷我,有没有天理?”王承裕思维涣散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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