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及说了半天也累了,话锋一转就直切重点,前面主要是为了拖拖时间。
以他多年的政治经验,如果一件事最后会遭致反对,那么前面的铺垫必须要长,后面争论起来会有不少原本想反对的人因为不耐烦而闭口不谈。
尤其这件事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任何冲突的时候。
既然前面宇文士及已经做足了功夫,那李世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表情。
于是旁边的起居郎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贞观三年六月朔朝,宇文士及奏言有功臣后人流落山野,帝泣,恸哭不已…
“竟有此事?朕为何不知?何人子弟?卿可知晓?”
一连四问,足矣向众人说明李世民现在的心情。
这让那些已经猜到宇文士及要干什么的武德老臣面面相觑,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找这个不自在?
可若是不出面,那平阳敬氏岂不是又要露头了?
若这小子如他兄长一般难缠又当如何是好?
“启禀陛下,就是绛国公敬君弘的幼子敬玄,其父兄皆殇,唯独留下他独自一人在山野茅舍与老仆作伴…”
宇文士及语气颤抖,像是极为怜惜敬玄的遭遇,又像是早上没吃早膳。
“当真?”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接上话,太仆卿权弘寿也稳不住了。
当年敬君弘是在他的游说下才加入秦王阵营的,对敬君弘的战死,他心中抱有极大的歉意,先前自己独子户县县令权旭来信说在户县寻访到老友的幼子,他还想着赶紧下了朝亲自过去看看的。
“太仆,此事千真万确,乃老夫亲眼所见耳!”
宇文士及心中一喜,看来今天还有帮手。
“既是如此,还请陛下成全!”
权弘寿有些激动,自打敬君弘过世以后几乎就断了这层交情,现在若是能重新续上,怎么着自己也算对得住九泉之下的老友了。
权弘寿如此兴奋,倒是让李世民始料未及,还特意看了看宇文士及,以为是他请来的帮手,叫宇文士及悄悄摇头否认,李世民嘴角浮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
但若是说到场间众多文武之中谁最高兴,那还要数敬玄这个姐夫任城郡王,时任刑部尚书的李道宗了,本来他以为这事已经没有希望了,还想着回去怎么跟自家女人好好解释一番,没成想宇文士及竟然主动提及此事,于是又壮又矮的李道宗也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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