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不敢再单独来了,而是有了五六个同伴。
说起来,大冷天的还要进城贩卖柴禾的人家,也都是些苦命之人。
但李破哪儿顾得上这些,自家性命堪忧,抢劫都是轻的,若非这里是马邑城,杀人夺财的心思他都有了。
于是,两三日间,他便抢了六七个个樵夫,弄了一大堆柴禾之外,还给自己和李春各弄了两件衣物。
不过,还没等他的恶名传开,便有不长眼的家伙凑了上来。
说起来,这也就是严冬时节,不然的话,这些事做下来,流民营地中的人们也不会一无所觉,一些人很快便会知道,这个新来的家伙不能轻易招惹。
但话说回来了,冬天里,流民营地中的人,都恨不能躲进地底下,竟是没一个人知道新来的小子已经开始在城门口处当起了街匪路霸。
连城门口的小卒都被这位给带坏了,当起了帮凶不说,上去亲自动手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但李破还是知道,这种事不能常做。
入城贩卖柴禾的家伙,尤其是北城这里,都是马邑北城左近的村民。
挨上一顿胖揍,丢点柴禾什么的,对于民风彪悍至此的北地人们而言,不算大事儿。
但你若是接二连三的寻衅,吃亏一多,没准哪天,就会有人带刀过来,跟你拼命了。
所以,几天下来,柴禾堆了半边草屋,李破就停了手,琢磨着接下来该干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两人过的更好些。
这一天,他没一大早就去城门口候着,加上这几天也冻的不轻,手上脚上都裂开了不少口子,所以,这天他一直呆在垒起来的火灶旁边,睡的天昏地暗。
李春则一直窝在他身边,眼眶红红的。
这孩子现在已经有点明白,自己拖累了大哥,看着大哥一天比一天憔悴,便也一直处于自怨自艾当中。
到了午时,见李破还未醒转,李春便捡起瓦罐,出了茅屋,去南边的粥蓬打粥。
不过,没等他走多远,便碰上了两位拦路的“好汉”。。。。。。。。
一高一矮,一个跛了一条腿的矮壮汉子,一个脸上有疤的瘦高个。
两人都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破皮袄,脸上黑黝黝的,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脸了,和其他流民并无二致。
只是跛子腰间别着一把带鞘短刀。
这两位看见李春,眼睛顿时一亮,都没点犹豫,上来就拦住了李春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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