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拉着凌画早早回府,自然是因为伤势好全,彻底解了禁,他可以为所欲为,不必再忍着了。
最让他高兴的是,从今以后,他就不用再吃药了,无论是苦药汤子,还是裹着糖皮的药丸子,曾老头说了,他都不用再吃了。
宴轻还记得去年初夏时,凌画带他去栖云山,曾老头言之凿凿,他伤的慧根怕是要吃两年的药,到了今年秋,不过一年半,他就改口了,他说是多亏他受伤吃了那千年份雪莲的功效,要宴轻说,他就是酒够喝了,才改口的,很让他怀疑这老头大约从见他时就看他不大顺眼,毕竟,他想喝酒还要求着凌画,而他喝酒无需求,她就给他酿,多遭人嫉妒啊。
管家早就得了宴轻的吩咐,见二人早早回来,眉眼都笑出了褶子,“小侯爷,少夫人,老奴已让厨房准备了晚饭,您二人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晚饭还要不要吃?
宴轻低咳一声,“自然是先吃饭。”
他还没那么急,让自己和媳妇儿饿肚子。
管家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好嘞”,便匆匆去了。这三个月 凌画想着管家可真是贴心,她歪头笑着问宴轻,“哥哥,一起沐浴?”
宴轻点点她额头,声音微哑,“别闹,自己去洗。”
他怕两个人一起去沐浴,谁也不用洗了。
凌画笑着站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裳,去了屏风后,宴轻也起身,找出干净的衣物,径自去了隔壁的净房。
凌画虽然心里一直对宴轻挺有色心的,但到底是没付诸真正行动过,所以,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她沐浴的有些久,直到水都凉了,才从屏风后出来。
入眼,便是宴轻坐在桌前,提笔在写着什么,桌子上上散落了一大堆红色带着海棠香味的信笺。
凌画弯身,低头捡起了一张,笑了起来。
谷</span> 大婚上没有的催妆诗,如今从他笔下一首首行云流水写出来,放眼望去,大约有已写了二三十首之多。
而她捡起的这张,距离她屏风出口最近,上面写着仙女菱花镜,海棠妆前影,云红织春色,秋水渡长歌。
凌画笑着又弯身捡起第二首,只见上面写着少年不知春意,素手翻转千年,浮生织就一梦,醉卧月下花前点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笔,提笔在红笺上写了一句诗。
“少年一捧清风艳,十里芝兰醉华庭。”
宴轻瞧着,挑了挑眉。
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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