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线,他们定会连夜写好弹劾奏折,在明日早朝之上奋力弹劾锦衣卫!”
“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对锦衣卫恨之入骨,奈何其现在正当得宠之时,且没有合适的借口,所以百官只敢打打嘴炮,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
“你今日可是亲手送给了他们绝佳的借口与理由啊,锦衣卫称皇长孙是‘陈氏余孽’,这个借口多么完美?明日早朝定然是百官争相弹劾锦衣卫,父皇可能都镇压不住,锦衣卫势必会被责罚,那毛人屠还不将你恨到骨子里去?”
这些朝堂秘辛并未让朱雄英感到任何意外,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他出手的目的。
《永乐大典》自然不能留给朱老四修,要修也是现在修!
昨夜太祖爷的反应已经证明,他逃不过这个致命的诱惑!
一句话:砸锅卖铁,老子也要修!
编纂大典最大的难题便是缺钱,而这也正是朱雄英的另外一个想法。
你缺钱?
没问题啊,帮我推广白酒,我们一起挣钱发财,多好!
白酒之暴利,足以填补一下编纂大典这个无底洞了。
至于锦衣卫,那是的确该收拾一下了,即便不为了自己的白酒生意,也要为了黎民百姓。
朱雄英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何毛人屠会对自己说那一句“谢谢”。
剖开表面看本质,其实他和他的锦衣卫并不是受害者,他们反而是受益者!
太祖爷还要重用锦衣卫铲除不法勋贵,所以锦衣卫即便受到百官弹劾,也根本不会伤筋动骨,反倒是可以拔除锦衣卫内部那些为非作歹的祸害。
除此之外,锦衣卫完全可以借此由明转暗,成功转移百官注意力,卸掉大部分怒火,最终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位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啊!
疯狗毛人屠,朱雄英对此人的忌惮程度,陡然上升了一个台阶。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件大事竟出自你这个八岁孩子之手,实在是令人有些无法接受啊!”
自己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妖孽!
朱标都有些吃味了,爱子表现出来的惊人能力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朱雄英扬起小脸,得意洋洋地开口道:“老爹,我知道你有些崇拜我,但是碍于面皮又不好开口,没事儿,大声讲出来,这儿就我们父子二人!”
朱标闻言一愣,而后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呵,为父真是有些崇拜你啊!”
这酒虽然口感一般,但朱雄英接连几杯下肚,已经是有些飘飘欲仙,大着舌头答道:“没事没事,不要迷恋我,我只是传说!”
“老爹,喝过一顿酒,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各论各的,我叫你‘标哥’,你叫我英儿,丝毫不影响……”
朱某人正陶醉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却未曾发觉太子爷的脸色已经逐渐变青。
房门之外,吕氏嗔怒地骂道:“这个小兔崽子,活该挨揍!”
还什么“标哥”,那自己不是成他嫂嫂了?
的确该打!
香菱与棋韵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潜藏的笑意。
自家这公子,可是真能作死啊!
在一向循规蹈矩的太子爷面前,说出这等胡话。
他不挨揍谁挨揍?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房门内便传来了朱某人凄厉的惨叫声。
“标哥……我错了……别打了!”
“爹……亲爹……我真错了……”
“死老头子……别打脸……”
吕氏及棋韵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原本三人在房门外等候,便是害怕太子爷当真将他打出个好歹来。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小王八蛋的确该揍,不揍不行啊!
最好的香菱却是有些担忧地开口道:“这不会打出事儿来吧?”
吕氏还未回答,屋内便传来了朱雄英下贱至极的时候。
“标哥,你再不住手,我喊人了啊!我家棋韵剑法无双,单手就能打十个你!”
沈棋韵:“……”
香菱羞耻地别过脸去,悠悠开口道:“揍吧,太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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