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七弦一响,七弦尽断。黄钟公手上古琴七弦皆在这一拨之下断裂,却也让“七弦无形剑”的威力拔升到顶峰。
楚牧只觉体内的内力在这一刻如化作刀剑一般向着经脉突刺,欲要破体而出,充塞于经脉丹田的雄厚内力眼看就要成为葬送自己的利器。
危机时刻,楚牧的心思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意沉丹田,太始风相决飞速运转,裹挟着躁动的内力冲向任脉,以那似要化作刀剑的内气为锋,刺向堵塞的任脉。
“噗——”
楚牧立时口吐丹红,血雾自嘴中喷出。
但在同时,他的内力越发雄厚,一股透明的气波骤然从楚牧身上迸发而出。
砰砰砰砰砰!
房屋的门窗被气劲炸开,黄钟公的身影也至内室倒飞出去,狠狠撞到琴堂的墙壁上。
“你······”
他心中骇然至极,万万没想到楚牧遭受这等招式都还能把控住内力的方向,更没想到楚牧能借他之力一举冲破任脉。
这个突然出现在梅庄的不速之客简直堪称怪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更有这般胆大又精细的心思。
当需要大胆的时候,楚牧的胆子绝对是惊人的大。
身子拉出长影出现在黄钟公面前,冰冷的剑锋抵在他的咽喉上,楚牧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笑道:“江南四友的老大果真厉害,我之前倒是小觑了你。这般本事,倒是让我越来越中意了。怎样,要不要到我麾下效命?”
“老夫活了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惧死吗?”
黄钟公面对生死,坦然相对,“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此时便是受死,那又何妨?”
面对死亡,黄钟公显得极为淡然,浑然置生死于度外,没有出现一点丑态。
就如他所说,活了这么多年,也活够了,死又何妨。
“行侠仗义这话从你这魔教中人口里说出,着实让人听得别扭啊。”楚牧轻笑道。
“你不懂,”黄钟公摇头道,“日月神教本名‘明教’,当朝太祖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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