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沈堂相遇,对于严蕊来说是一件好事,这让她从自己原本的命运之中挣脱出来,踏上了一个新的轨迹。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并不是所想要的生活。
尽管,她自己也明白,如果选择另一条路必定是艰辛无比,可这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并不难做出选择。
而在严蕊的来信之中沈堂知道,严蕊从大名府离开,一路南行,先一路走过了河南、山东诸地,而后又抵达了临安,并且在来信的时候,严蕊竟是去了山阴县。
在来信中,严蕊对沈堂诉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有时候,在面对面无法说出的话,在信笺中反而更容易表达出来。
也许,这飘摇的距离本就可以给人更大的勇气和信心。
就像是鸵鸟,简单的一层沙子,就可以遮蔽所有它所认为的危险一样。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沈堂,与离开了沈府的严蕊,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对于严蕊来说,这种变化是突兀而又自然的。
她可以尽可能忽略了沈堂的身份,以及彼此之间地位的差距,将他当成一个老友甚至是当成一个知己一般去倾诉。
在信笺之中,她写了所见百姓的幸福或悲苦,见识到了官吏的好与坏,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光明与黑暗。
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谢。
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
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
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这是严蕊的来信中所写的一首诗词,也许是对沈堂的一种解释,亦或者是一种对于自己命运的感慨,不过也说明了她离开的缘由和因果。
整个篇幅的信笺,平铺直叙,就像是对着一个老友诉说着自己的见闻一般,没有什么顾虑也没有什么拘谨,我说、你听,甚至不期待有任何回应,这也许便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之一。
而沈堂看完了信笺之后,回信中只写了一首诗词。
夜恰合欢天气,红白一窗桃李。
情味至今犹,不见故人词寄,悲矣!悲矣!画一个圈儿替。
另外,将自己忠武侯的印信也直接寄给了严蕊!也许,这一首词和一方印信,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更多的勇气。
而就在严蕊的信笺最后,严蕊曾写到,“南人也好、北人也罢,却是因为族别的不同、国度的相异而互相征伐杀戮,这也不知道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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