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接住谢宇钲两人再次甩下的绳索。
然而,上了屋面的谢宇钲这时却压根儿忘了他似的,只顾着带上柳庆荣向屋脊奔去,奔向那更高的一层屋面。
恩子臊了个大红脸,本想喊上两句,但此时敌众我寡,他哪里敢高声?
偏在这尴尬时刻,刚才倒地的那汉子,已艰难地转动脑袋,将恨意满满的目光向他投来。
他连忙上前,飞脚踢去,正中这汉子面门,这汉子一个后仰,晕了过去。
再抬头看时,谢宇钲和柳庆荣两人的身影,已像猿猴一样,攀上了最高的一级屋顶,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巷子里面。
巷道里边并无灯火,全靠外面大街上的街灯映入几片昏黄亮光。巷道里的人们,全都望向巷道里面,无人注意到屋顶上的两人。
谢宇钲俯瞰巷内,就见影影绰绰的亮光下,一男一女正合力夹击一个浑身是血的三名男子。
这一男一女,一个是刚才那个驾马车的白西服男子,此时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挺着一根剑头拄杖,频频发起刺击,里面那头堵着是一个清丽的西装少女,只见她两手握持一根三米左右长的红缨枪儿,正扎出朵朵枪花,炫人心目。
受困的三名男子一个拎着条板凳,一个甩着一根红绸腰带,还有一个中年壮汉,舞着根长长的棍棒,连连怒喝着,歇力抵挡着两条矫健的身影。
这受困的三人,正是严振铎严师父等人,三人一路拼斗,好容易逃到了这儿,早已精疲力尽,摇摇欲坠。始料未及的是,对方的两名好手,竟然如附骨之蛆一样,追踪而至。
谢宇钲一眼认出那持枪的西装少女,正是那天自己在热河路上碰到的西装丽人。
与那天的娇羞薄嗔不同的是,现在她完全成了一名枪法凌厉、心狠手辣的杀手。
严振铎三人左支右绌,眼见就要倒在她的枪下。
谢宇钲无暇思索,飞快地屈身,抄起屋瓦片儿,连连向巷内掷去。
一块瓦片飞向那白西服男子,眼见就要砸上他的后脑,但他却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往旁边一闪。
好在谢宇钲全力一掷,力道和速度都不缺,瓦片虽然偏了些,但终究还是击中了白西服男子的后脑勺儿,划破了头皮。
这男子脑后生痛,伸手一摸,只见掌上一道血迹,霍地回头,却见房顶上立着两人,正居高临下,虎视眈眈。
他不禁怒吼道:
“什么人?”
屋顶上无人答话,只有一块块瓦片飞梭般接连掷来。
白西服男子连蹦带跳地躲闪着,再也无暇发问,一时间狼狈不堪。
昏黑中那持枪的西装少女见一道光闪闪的东西飞到,她料想是柄飞刀,忙将手中红缨枪一抖一拨,只听铮的一声,却是一柄明晃晃的西瓜刀儿,被她高高挑起,飞过数人头顶,飞向巷口围堵的帮众。
围堵的帮众见状大惊,大喊一声,呼啦一下退散开去。
她正为自己应对失措,有些自责,屋顶上又是一影子奔来,这一回她吸取了教训,娇叱一声,枪出如龙,猛地扎去,将目标扎了个粉碎,啪的一声,碎瓦块儿像鲜花迸放,飞溅开来。
其中一两点零星碎块儿,还从她戴着鸭舌帽的鬓边掠过,差一点儿就划上她娇嫩的脸颊,她不由得勃然大怒。
这时屋顶上又是一条黑影飞下来,她更不迟疑,再次抖枪击去。
枪出如龙,这一次她奇怪地发现,袭来的这条黑影很细很长,肯定不是瓦片,倒像是一支长枪。
这临街房屋虽然低矮,但也足足有一丈五六高,这支瞬间斜刺下来的长枪,少说也有三丈来长,这……这屋顶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更可怕的是,屋顶上的使枪之人,挥着这样一根超长的长枪,却举重若轻、挥洒自如。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这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么?
她不由喃喃自语。
瞬间的迟疑,让她错失应对之机,袭来的长枪,瞬间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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