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趾高气扬,俨然一副上海滩小开派头。
乡下锣鼓乡下打,你设税所我设卡!......刘大虫心里嘀咕了一声,管你什么来路,到我家这地头上,你是虎得给老子趴着,是龙得给老子盘着.......要是来的是青岛大嫚也就罢了,还能尝个鲜,上海小开?不好使!
刘大虫思虑之间,上海小开一行人停下脚步,王家贵一人走了过来,只见他远远地便向这边点头哈腰,陪上了笑脸。
王家贵一张少肉的脸笑得好像菊花开满楼,让刘大虫看了忍不住直皱眉头,长得丑也就罢了,还笑出花来,大白天的,非要吓人怎么滴?这青螺村的保长,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该换人了。
王家贵哪知道刘大虫的心思,他正思索着如何既能完成特派员交待的任务,免得被逮去南昌行营蹲大狱,又能不招刘大虫憎恨,所以,就使劲想挤出一副好看的笑脸儿来,以期先麻痹刘大虫。
王家贵的这副作派,让望着他背影离去的牛二等人目瞪狗呆:
俄的乖乖,真想不到呀想不到,平日里在村人面前如狼似虎的王保长,在这花花太岁刘大虫面前,竟然欢快得像只哈叭狗,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实。
牛二不由偷偷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假洋鬼子,这个打扮好看、还带点孩气的家伙,此时正紧抿嘴唇,板着一张面瘫脸,比陈家老爷子还显得……唉,怎么说呢,像……对,像大官,特别大的官......
牛二曾在汤湖圩的茶馆里,听评书里说什么“泰山崩,鱼眼钱,面不改色“,他觉得眼前这个南京来的特派员,倒有这么点作派。虽然泰山隔得远,也没崩,但他脸色也没变,还是那么白。看来,这南京国府来的人,就是高啊。
牛二不知道的是,他旁边的谢宇钲看着远处肥硕的刘大虫,忍不住一阵阵厌恶,右手摩挲着腰间短铳把儿,强行压下立即冲过去的冲动,免得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这鱼肉乡里的大虫给毙了。
不知王家贵对刘大虫说了些什么,只见刘大虫很快就走上泥土路,向这边行来。
刘大虫膘肥体壮,歪歪扭扭地戴了顶礼帽,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好像一只毛发斑斓的猛兽,正行进在自己的领地上,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眼见距离近了,迎面行来的刘大虫眉头一展,哈哈笑道:“洋学生,死胖子怎么没来?”
原来,刘大虫一见谢宇钲的装扮,以为他是陈清华的同学。王家贵为了赚他过来,不但不纠正他,反而顺着杆子爬,说清华少爷有事走不开,派他这同学来做中人,调解此事。
刘大虫闻言,以为矿山入股的事有了眉目,不由心怀大畅,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起来。他嘴里的“死胖子“,自然就是指留洋回来正张罗着开矿的表哥陈清华了。
“.......”谢宇钲狐疑地盯了陪在刘大虫身旁的王家贵一眼,这老货......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呀?正要说话,就听边上的牛二抢白道:
“刘大虫,这‘洋学生’的号也是你能乱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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