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门哪派的起手式?没听说过啊?
早年学习唐手时,中村就听授课的老师说过,中国地大物博,处处藏龙卧虎,虽然近代以来衰落了,但仍是不可小觑。
中国民间的传统武技,向来有南拳北腿之说。从刚才一番交手来看,这人笨手笨脚,毫无章法可言。但偏偏就是他这几下乱七八糟的动作,利用现场现有的一圈电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就成功地套牢了贞子。
要知道,贞子虽是女人,但在同行的几个人当中,可算不上庸手。
中村想到这儿,瞥了旁边被栓得像只螃蟹的贞子一眼,只见她已经滚成了一个肮里肮脏的泥丸草团儿,披散凌乱的秀发,满是密密麻麻的叶屑和草茎,身上的衣服,也再难分清哪是中山装,哪是白衬衣……
但她不敢停歇,只能以不断翻滚来频频改变方位,以期避开随时都可能来到的无情攻击......哎,中村叹了一口气,贞子酱对自己的身手向来自负,从来不肯在男人面前退让半步,这次仅一个回合,就栽在这来路不明的支那人手里,现在,会不会也会跟传统的武士那样,想要切腹雪耻呢?
这时,对面的谢宇钲嘴里突然发出隆隆的啸声,中村忽地惊觉过来:他是在模仿飞机起飞的声音。
这......中村有些无语了,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藐视。他很想马上就冲过去,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狠狠地痛打一顿。他要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轻慢一个高阶唐手,从来没有。因为,敢这样做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
不过,一向谨慎的中村总觉得哪里不对,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他慢慢挪动脚步,目光忽地落在谢宇钲身前,那里有一堆隆起的草叶。中村悚然一惊,这林间虽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但他可以肯定,刚才那地面上,并没有隆起。
这个狡猾的家伙,故意摆出这副幼稚的做派,原来是想要激怒我!
要是自己在盛怒之下,毫无防备地冲过去,那可就中了他的圈套了。看罢,他早摆好了架式,那平翘在身后的右脚,在关键时刻,将会像蹴鞠一样,飞快地将那些泥尘叶屑铲起,狠狠地射向对手的头脸和眼睛。
这种江湖伎俩,颇令作为武士的中村不齿,但作为情报人员,他很多时候却又不得不对此妥协。
情报界流传着一句话:在秘密战线上,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永远不要拘泥于形式和过程。
眼前这人,是一个不能轻视的对手!
中村由此也更加坚信,自己一行人已落入中国情报部门的视线。只是,眼下的中国,虽然大致统一在南京的国民政府名下,但实际上,各方势力仍自行其是。面前这个家伙,究竟是哪一派的呢?皖系?粤系?还是南京方面?
现在,地质勘测和地图绘制刚有点眉目。怎么就被支那的情报部门盯上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中村君,你还好吗......“这时,地面上传来贞子悦耳的长崎口音。原来,顾自挣扎的贞子见两人停了打斗,翻滚中瞥见两人遥遥对峙着,她无法确定谁占了上风,心里十分担心,禁不住出声呼唤。
中村看着螃蟹似的贞子,陡然回过神来:自己耽搁得太久了。他心里涌上一股歉疚,连忙劝慰道,“请忍耐一下,贞子酱。“说完,便疾速向对面的谢宇钲冲去。
果然不出所料,当双方相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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