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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春容丹而言,最有价值、最重要的东西并非丹方,而是今天的欢想国,这是谁都偷不走的。”
这番话听起来很震撼,华真行有些犹豫道:“那为什么……算了,我不问了!”
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云陌又笑道:“想问就问出来吧。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欢想国并不在乎丹方是否外传,为何又要防范得这么严密?既然丹方早就泄露出去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来偷它?”
我们不在乎是否有人能拿到丹方,但并不代表我们欢迎这种行为,仍然会严密设防。小偷有本事,并不代表偷盗就是对的。像这次利用朱猛的那种组织,它们所能造成的危害,可不仅仅是窃取丹方!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直接从欢想国春容丹集团得到的丹方,就不敢肯定它是真的,更不能确定其中的生产工艺是不是最新的。所以总是不断有人想窃取丹方,我们不妨顺势而为,好看看都是哪些人都在用哪些手段。
历史上曾有人控制了某些原材料的产地,以此为要挟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我们一边谈判一边寻找替代材料,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原丹方的一八零八味药材,加上我们找到的可替代品,如今可生产春容丹的原材料共有一百二十种。朱猛这次盗取的丹方,就是最新的完整版本。
绝大多数人拿到的并不是完整的丹方,只是生产工艺过程中的某个环节,就算他们拿到了完整的丹方,也总会以为还缺失了某些关键技术资料。整个欢想国能给出确定答案的不超过十个人,而我恰好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云陌弯腰从脚下的皮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仔细看居然是一本书。印刷在纸质上的书本已经是很古老的工具了,检索查询很不方便,而且无法承载音、视、触频等信息。
但是书本并没有消失,欢想国的每个城市都有图书博物馆,专门保存各个年代的纸质书籍,如今也仍有新书出版。有人喜欢自古以来的传统,感觉捧着纸质印刷物阅读显得很有品味,用来做家庭装饰也很有格调。
云陌拿出的这本书很厚,像一部大开本辞典,伸手递给了华真行,只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春容丹。
华真行纳闷道:“这是什么?”
云陌:“它就是春容丹的丹方,无数人想得到的东西。”
华真行:“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内容,这样一本书就全记录下来了?”
云陌点了点头道:“如今的丹方当然远远不止一本书的内容。朱猛偷取的那份资料里,仅仅全息视频内容就有上万小时,其他的记录就更不用说了。
但这部丹方不一样,它就是最早的版本,其中没有任何现代生产工艺的介绍,更没有发明生产它需要的整个工业体系。
任何一名养元术大师,哪怕只是一名水平足够高的中级养元术导师,只要掌握了炼制春容丹所需的各种特殊能力,又肯花时间去寻找全种种药材、制作最基本的工具,用最古老的手工方式也能将它炼制出来。”
所谓丹方,可不是一份简单的药方,不像有些人认为的写在一张纸上就行了。朱猛窃取的那份资料,包含了生产春容丹的整个体系……然而最原始、最精简的丹方,则只是捧在手里的一本纸质书。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象征了整个社会文明发挥的作用。科技的进步,能把只有极少数人的享受变成大众化的日用品,也能将神话变成现实,甚至让人习以为常。
华真行手捧书本小声道:“以我的身份,应该没资格看这本书吧?你把它放到我手里,是不是也算违纪了?”
云陌笑道:“以我的身份,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有资格授权你查阅这份资料……你就看看吧。”
华真行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随即惊讶道:“这是手写的?”
云陌:“这是欢想国的创建者风自宾先生用小楷狼毫亲笔书写,纸张也是特制的。这本书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你慢慢看吧,我先不打扰了!”
这样一本书,恐怕算得上国宝级文物了,云陌怎么会随身带着,而且还特意交给华真行并让他慢慢看?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恐怕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
华真行的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他也确实在做梦,有些发懵道:“为什么?”
云陌已经起身走到门口道:“是你让我这么做的。”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迈步离开并随手关上了门……
当华真行的意识渐渐从混沌中回归清明,已然明白这只是一个梦。方才在梦中,云陌走后他一直在看那本书,好像就是在合上最后一页时……梦便醒了。此刻无论他怎样回忆,也想不起书中写了什么,只记得封面上有“春容丹”三个字。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应该在记忆中,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华真行想了半天,梦中的那些人物,比如朱猛、云陌,他怎么也记不清他们的相貌,只有一个人的形象仍活灵活现……不就是此刻正坐在对面的杨老头嘛!
华真行倒是很希望自己就是梦中那个人、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里。梦境看似荒诞,但现实中的非索港更荒诞,带着这种感觉,华真行结束了讲述。
杨老头:“说完了?”
华真行:“说完了,很多地方都已经记不清了。”
杨老头:“记不清了还能说这么多?”
华真行有点不好意思道:“很多细节是我脑补的,连想带蒙,觉得大概应该是那么回事。”
杨老头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华真行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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