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避开,从旁边的小道走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也谈不上多恨于风烟,只能说从今以后就这样了,当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不会亲近,也不会想要什么,更不会给予什么。
从墓园回来之后,江延便很少出门,白天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窝在网咖那个小屋里写试卷,到了晚上会去关澈家里吃顿饭,陪着两个长辈聊聊天,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挺想某个没良心的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开学前两天,林窕从外地回来,关澈撺了个局,把徐一川他们都叫了出来。
吃饭的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老牌火锅店。
离林咏城的公司很近,方仪宋出门的时候顺便就把她一起带了过去。
临下车前,方仪宋还给了林窕一张火锅店的会员卡,“之前有合作,人家送的,你拿去和你同学用吧。”
林窕以前就经常从方仪宋那里拿到各大商场店铺的会员卡,乖乖接了过来,“好,谢谢妈妈。”
“晚了就让司机过来接你。”
林窕点头,推开车门下车。
那家老牌火锅店没开在人流量很大的商场,而是开在商场旁边的巷子里。
坐南朝北的四合院,门口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入门正前方是戏台子,这个点还不是开场的时候。
两侧是一条百转千回的长廊,直通后边的大院子,顺着长廊往里走,廊外是两座荷花池,池水清澈,水里看得清清楚楚。
关澈定的是二楼的包厢,从包厢里正好能看到台下搭着的戏台。
林窕被服务员领进去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到,等了会,楼下开始有咿咿呀呀的戏腔传出。
她往底下戏台一看,是今晚的戏要开场了。
林窕坐在包厢喝完一杯热茶,看到关澈他们在群里说路上堵车,估计要晚个十来分钟。
她觉得有些无聊,起身出了包厢。
四合院的设计让这家店多了些烟火气,一楼后边是个大厅,多是散客,这会稀稀落落人也坐得差不多了,火锅热气在空中氤氲开。
林窕顺着走廊一直绕到对面的窗口,正对着戏台,她支着脑袋听了会,也没听出来今天唱得是哪出戏。
刚准备折身往回走,被人堵在了窗边。
江延从网咖过来的,没堵车,到了包厢没看到人,刚准备给她打个电话,视线不经意间往窗外一扫。
小姑娘倚着窗,懒散的模样,很勾人。
……
他往前一步,长臂撑着窗沿,把人困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唇瓣瓮动,“瞎跑什么?嗯?”
也不知道他到底说得是她抛下他出去玩还是没有乖乖呆在包厢。
林窕双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往前近了一步,碰了碰他的唇角,很会拿捏人,“我好想你啊。”
江延心里那点稀薄的不愉快顿时消得一干二净,他撇开视线,脑袋枕在她肩膀上,笑了下,“真拿你没办法。”
他个子高,这么压下来,林窕后背整个抵在窗沿边,硌得慌,不自在的动着身体。
好在江延很快便直起身,视线落在她颈间红绳上,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贴着她的颈脖,轻轻一勾。
“这什么?”他刚说完,红绳整个被拽出来,露出坠在底下的东西。
是半个一元硬币。
他愣了一瞬。
林窕回过神,低头看了眼,从口袋里摸出另外半个硬币递给他,笑着道,“新年礼物,本来想吃完饭再给你的。”
江延接过来,指腹却还捏着她的那一半硬币,轻轻摩挲,“这个硬币是饺子里面的那个?”
“对啊。”林窕握着他的手,“我特意给你换的黑色绳子,喜欢吗?”
他没说话,把绳子绕了几圈戴在手腕上正好,用行动回答她,“喜欢,很喜欢。”
林窕本来想的是给他弄个绳子跟她一样戴在脖子上,谁知道他这么直接就戴在了手腕上。
她手摸过去,“这个戴在这里,会不会不太符合你校霸的气质?”
江延哼笑一声,抬高了手腕,轻描淡写地说道,“校霸戴这个,戴哪里都不合适。”
“……”林窕叽叽咕咕骂了他一句。
他轻笑,手捏捏她脸颊,低头凑过去,缓声道,“但是男朋友戴这个,戴哪里都合适。”
林窕唇瓣张了张,对上他的视线,没想起来说话。
两个人挨得很近,视线呼吸气息都纠缠在一起。
江延轻滚了下喉结,刚要亲下去,一道突兀的大嗓门从对面隔空劈了过来。
“对面那两个!少儿不宜啊!!!!”
江延直起身,抬头看过去,看到挤在对面窗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四颗脑袋:“……”
-
林窕是被江延连拖带抱弄进包厢的,她实在是没有脸再进去吃饭,太丢人了,跟男朋友接个吻还能被围观。
江延当时扯着她手腕,还颇有微词,“你这样他们以后闹洞房的时候,你岂不是羞到要逃婚?”
林窕哪里有他想得那么远,一张脸红得明明白白,“我真不吃了,我不饿,我想到我妈好像让我早点回家来着。”
江延气笑了,用了点力把人捞进怀里,压着声在她耳边低语,“你今天要是不进去,我也不会去,我们俩同时消失,你觉得他们还会不会想得更少儿不宜点?”
“……”
“好了。”江延松开她的手,“我保证,我们俩进去,他们肯定一句屁话都不敢说。”
他说得信誓旦旦。
林窕又想到平常他们几个有时候还是挺怵江延的,也就没再多想,跟着他进了包厢。
谁知道,总有人是不怕死的。
胡杭杭觉得反正今天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在这刀落下来之前,先发制人。
他等着两人都回到位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延哥,我叫你声哥,是因为你比我们都大。”
江延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胡杭杭视而不见,“窕妹,我叫声妹,是因为你比我们都小,延哥,我这么说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你妈。”江延在桌底准确无误的踢了他一脚,沉着声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关澈作为比江延还大一个月的人,也怡怡然开了口,“江延啊,好歹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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