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按常理来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会将更多前辈的创作与自身更深入的认识集中并且过滤,最终沉淀成为个人独有的风格。
但就连天青的判断来说,这至少是十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的许问还远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也就是说,他现在身上的“天才孙博然”烙印肉眼可见,很难摆脱。
孙博然年轻时的作品会被连天青特意去收集,收集了这么多,还特地把它教给许问,证明这的确是好东西。
正常情况下,许问带着几近大成的十八巧与这种创作风格去考试,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但无巧不巧,他今年的主考官正是孙博然本人,而他本人又特别厌恶自己年轻时的创作风格!
工匠的创作像任何一门艺术一样,在技术层面上有其客观性,但在审美层面上又是主观的。
当主考官带着明显的喜恶感情时,许问怎样才能获得公平的评价,顺利通过徒工试,拿到想要的成绩?
连天青都没有预料到,许问还没开考,就已经先遇上了一个巨大的难关!
“有点倒霉……”许问无语。
“的确挺倒霉的。”连天青也难得有点同情。
不过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多说这些也没有用。
“练好十八巧,你过关肯定不是问题。能不能帮志诚报仇,看你运气了。”
连天青从不在多余的事情上废话,说完这个就打算出去,许问盯着画册上那面屏风,抬头问道:“师父,这本册子能再给我拿回去看看吗?”
“你随意。”连天青向手摆了摆手,许问小心翼翼合上画册,把它带了出去。
旧木场有一个角落,在一棵很大的银杏树下面,石桌石凳,树荫遮蔽,就算是盛夏也很阴凉,是个乘凉避暑的好地方。
他们师兄弟经常在工作之余休息的时候到这里来坐一坐,清风拂面,闲谈几句,方才的疲劳自然而然就消解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这里没有人,许问坐下打开画册,再次翻到了那一页。
现在他的水平已经能够分辨不同工匠的风格,所以他能很轻易地看出来,这本画册只有这一页是老孙博然的作品,前后都是其他人的。
青年孙博然的作品连天青足足收集了一整册,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连天青有多嫌弃他年老时的风格。
不过就许问来看,老年孙博然的风格也仍然具有大师风范。
诚然这位工匠大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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