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直接就说:“鸡翅木。”
他不按常规办事,旁边几个掌柜都有点发呆,杨师傅点势不妙,连忙说:“对一下号码!”
一个年青人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翻了一下帐单,表情古怪地说:“是,是鸡翅木!”
连师傅非常随意地点头,递还木料,转身往后走。
旁边的人可能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都有点发呆。
上方杨师傅连忙叫道:“鸡翅木,正确!旧木场三分!”
许问也看呆了,他一直知道连师傅很厉害,但像现在这样,连亲眼看一下也不用,隔着布就直接进行正确判断?
他连想都没想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他的心瞬间动了一下。
他被荆承送到这个地方来,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能力,他也能有这样的本事?
许问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见有人把那块没有开封的木料送上了石台,递到了姚师傅的面前。
姚师傅揭开黄布,面上露出感叹之色,跟旁边几个人议论了几句。
连师傅却头也没回,直接回到了旧木场的阵列里,抱着手臂站到了一边。
他的目光落到许问身上,突然问道:“今天你也要上去,你知道吧?”
“我如今也是旧木场的一份子,理应如此。”许问点头。
“嗯。”连师傅淡淡点头,没再说话了。
第一轮接受测试的都是师傅们,他们的实力毋庸置疑,每个人都成功辨认出了抽到的木料,每个木场的名下都多了三分。
第二轮仍然是师傅,许问这才留意到,其他木场的师傅通常是两到三人,只有他们旧木场由连师傅一人负责。
于是,第二轮旧木场是许三上场,他有点紧张,摸了半天才说出是块柏木。最后被确认正确的时候,他长松一口气,额角上汗都出来了。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
从第三轮开始,其他木场也全部都有学徒上场。
这些学徒都是入门比较久,资历比较深的。但许问发现,他们辨木的能力有高有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
尤其是水曲柳场的,连上两个学徒都认了半天,第二个还认错了。
许问目光扫过,发现这个场的徒弟们因此都变得非常紧张,好几个人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复习一样。
“这肯定是刘师傅的徒弟。”许问身边,旧木场的徒弟曲四牛正在偷偷跟他八卦。
“嗯?”
“刘师傅可小气了,他有三不教。徒弟不贴心不教,不懂规矩不教,不上贡不教。他手下的徒弟,能有一半学到东西就不错了。”
“不上贡不教,这是上什么贡?”
“给钱呗。家里有钱就可以,刘师傅最喜欢金子银子了……”曲四牛小声说。
“这么明目张胆?”许问有些惊讶。
“当然不是明着说的,但大家都知道。”曲四牛撇嘴。
“还是我们师父好,只要你问,他都会教。”另一个旧木场的学徒说。
“小声点,不要说话了。”站在队伍前列的许三扭头提醒。
时间渐渐过去,这项考核越到后面进行得越慢。
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里,许问渐渐明白,古代学徒想学东西,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准学徒通常要用半年才能入门,成为正式的学徒。
正式学徒第一年做的一般都是杂务,很难接触到正活。连旁观的机会也没有,何谈学习。
第二年开始,学徒们可以开始学习了,但能不能学到东西,能学到多少都得看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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