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清楚事实真相,好早作打算,以免误人子弟!”
许阁主说得大义凛然,庞长老一时语塞,脸色阴晴轮转几番,终于轻叹一声,对田籍道:“桑、桃二木,皆有辟邪之效。而邪祟中,令人作恶梦者,不外乎图夫与魇祟。其中图夫惧桑木而不惧桃木,魇祟则反之。你仔细想想,家中可有此二木?”
既然庞长老也这样发问,田籍只好搜寻一下记忆。
最后发现,只有家中抵门的木棒,是桑木。
所以,田恕那位“飘飘”朋友,是魇祟?
当他说出“桑木”这个答案后,堂间不少年长的长老,接连发出嗟叹之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令人惋惜之事,就连庞长老也不住摇头叹气。
只有许阁主神色依旧从容,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果然是魇祟。那田博闻进展如此神速,就不难解释了。”
田籍不明所以,望向庞长老。
“以魇祟入恶梦,确实比图夫更易成功”庞长老沉声解释道,“然而魇祟乃大凶之物,选此作‘刺激源’,看似进展神速,其实后患无穷……”
田籍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有何后患?”
“轻则德性有损,境界再难寸进,重则神明失守,意识混乱,生不如死!”
田籍下意识地联想到“理智值”耗尽的可怕后果,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难道昨夜冒险一搏,竟是饮鸩止渴,断了自身后路?
还有,如此大凶之物常年跟在田恕身边,岂不是定时炸弹……
“不行,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能自己先乱了方寸!
田籍心中对自己大喝一声,强迫自己从纷繁的焦虑中挣脱开,慢慢镇静下来。
很快,他在意识云中,有了新的发现。
首先,家里抵门的,确实是桑木。
前夜祷诡再现时,妫鱼还拿这根桑木驱邪祟。
问题是,为何自己如此确定,这是桑木?
要知道前世的自己,虽不至于五谷不分,但对于木材外观的辨别,是真没什么研究……
唯一的解释,便是原主的记忆中,本来就知道这是桑木。
那么,原主是怎么知道的呢?
循着这个思路走下去,他蓦然惊觉,一些潜藏在原主记忆中,从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这根抵门桑木,是前些年,妫鱼送给原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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