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的纹路被锁链遮挡大半,但虞幸看着这熟悉的棺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小心地拂开几条锁链,果然看见棺盖上露出与戏台世界中他送镖送的那口棺上一模一样的厉鬼图案。
一股潮湿黏腻的恶意无声铺开。
怎么是这口棺呢?
虞幸还记得戏台世界中,推演者们进入义庄,这口棺材就在被锁起来的后院里,除了院中老者,似乎只有他和赵一酒两人见过棺材中的东西。
那是一只通体白色的东西。
似人非人,似纸非纸,声音如小孩一样尖细,浑身湿漉漉的,还喜欢趴到人背上,倘若没有外力干扰,被盯上的人会在痛苦中溺毙。
后院大阵都困不住它,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最后只会一个接一个掉落,最终恢复寂静。
在戏台世界虚假的月光中,棺材里的东西如一抹幽灵在后院游荡,有时会生起浓雾,雾里,重重鬼影忽远忽近,就像有很多很多人……
很多人?虞幸想了想,发现还真对上了。
缝合鬼物本来就是许多怨念的集合体,能力上有所体现也正常。
那时候虞幸和赵一酒的能力被各自身份限制,自然觉得邪物已经很难对付,现在虞幸知道了白色鬼物的身份,忽然觉得戏台世界里的白色鬼物被造弱了。
他现在已经确定,戏台世界是江婆搞出来的东西,里面的一切都是江婆按照现实中某种本体复刻进去的,江祟已经是伪神级别,能与江祟抗衡的棺中鬼却只是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后院鬼物?
恐怕是江婆对棺中鬼了解太少,只知其存在,不知其能力。
「你观那棺身下方。」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出现一个少女的声音,也不知对方是怎么绕过院中黑雾直接进屋的,虞幸偏头一看,果然看见了阿兰。
少女斜倚在一条手臂粗的锁链上,身轻如燕,表情一如初见时冷淡。
「江婆。」虞幸道破她身份,「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我一直跟着,在风头镇,我有江祟气息庇佑此身,若有意隐匿身形,何处去不得?」阿兰,或者说江婆微微抬眼,语气平淡,「唯有此屋棘手,还要感谢你破了那老东西的禁制,让我得寻白玉棺。」
「你在找这口棺材?」虞幸挑眉。
江婆不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观这棺身下方。」
虞幸垂眸去看。
白玉润泽,除了棺盖上的厉鬼纹,棺身也有许多图案,但虞幸有心观察,却能发现一处被磨平的地方。
与磨平处相连的是几个大写数字。
江婆沉沉地说:「那本是祭品新娘的生辰八字,是六年前我见那姑娘可怜,一身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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