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小妾是北周派来的奸细吧?”
“那有何不可?”
“这份名单事关重大,薛大人让我们呈给陛下,若是提前泄露出去,难免引起其他人的警觉,这件事得悄悄的办。”
范小刀双目圆瞪,“你不会想要我帮你杀人吧?”
赵行道:“你想什么呢?她在我家中潜伏多年,就算要处理,也得是我爹,只是这件事,你得帮我想个办法,怎样才能抓她个现行,又不会打草惊蛇。”
范小刀道:“我有个主意,若能利用好,兴许能钓到一条大鱼!”
礼部尚书赵焕府邸在锣鼓巷东临,上任礼部尚书吕行辞官回乡之时,赵焕作价一万两千两买了下来,占地三十余亩,五进院子,搬到这里的第三年,赵行母亲去世,没过几年,赵焕续弦,赵行便从这里搬了出去,住进了现在的老宅,除了三节两寿,赵行极少回来。
仆人看到赵行二人,道:“少爷回来了!”
赵行问:“我爹呢?”
“老爷今日休沐,说您若回来,去书房找他。”
赵行拉范小刀一起过去,穿过两道内院门,来到赵焕书房。赵焕书房,是一个小别院,从正廊穿过一处花圃,穿过铺着石子的小路,院中种着松柏、银杏,倒也雅致。
赵焕在书房内的茶案前看书,赵甲在旁边泡茶。
赵行来到书房,向父亲请安,范小刀也朝赵焕施礼,“赵尚书,咱们又见面了。”
赵焕看了两人一眼,道:“坐下,赵甲,上茶。”说罢,也不理会二人,继续看书,范小刀偷偷瞥了一眼,这位尚书手中拿着一本《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看着津津有味,不由暗想,没想要,堂堂的礼部尚书,竟还有江湖之心。
茶过三巡。
赵焕缓缓放下书,“听说,这两天,你们办了件大案啊!”
赵行道:“什么事,自然瞒不过父亲。”
范小刀觉得奇怪,这对父子,是不是有什么矛盾,说话都是客客气气,但是当日在诏狱见赵焕时,他神色中对赵行的关心却不是作假。
赵焕示意赵甲去外面,旋即道:“这件事是陛下亲自交办的,相信用不了几日,陛下就要诏见你们,你们立下这个大功,可曾想好了要什么奖赏?”
赵行道:“查案办差,乃分内之事,哪里想过要什么赏赐。”
赵焕笑了笑,“不老实。”又问范小刀,“你呢?”
范小刀哈哈一笑:“自然是升官加俸禄了。”
赵焕道:“你们把案子经过,跟我说一遍。”
赵行刚要开口,赵焕阻止了他,指着范小刀,“你来说。”
虽是六大部堂之一,范小刀倒也毫无拘束之感,听到赵焕对这案子感兴趣,于是将案情经过,从始到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赵焕听得很是认真,遇到一些关键环节,还出口相询,当听到案子的罪魁祸首是祸害大明二十年塔木李是金陵李家的李知行时,脸色震惊,“李知行?他还没死?”
薛应雄特意交代过,范小刀并没有说李知行与宋金刚、薛应雄等人的恩怨,当听说李知行服毒自杀之后,赵焕眉头紧皱,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事怕是有些麻烦,若是陛下诏见,你们一口咬定,此事是塔木李所为,切记提任何金陵李家之事。”
“为何?”
赵焕道:“一时片刻说不清楚,陛下疑心甚重,当年李家之事,他办得有些不光彩,龙有逆鳞,这个案子,便是陛下的逆鳞,光是史料和卷宗,不知改了多少遍,当年甚至有两个翰林因为此事自杀。如今与北周谈判没有实质性进展,萧义律一死,北周又以此为筹码,提了不少过分的条件,你们将这事儿引到他们自己人身上,也算是回击吧。”
赵行道:“怕他们个鸟,蛮荒之国,大不了开战便是!”
赵焕语重心长道:“如今朝廷看似兵强马壮,盛世之姿,但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国库赤字多年,朝廷,已经打不起一场大战了,北周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始终不肯让步。萧义律的案子一破,或许能趁机扳回一城。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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