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府。
在连续碰了两次钉子之后,范小刀终于见到了薛应雄。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似乎心情不错,正带着上官二丫和南宫翠花在府外的池塘边钓鱼,这池塘虽然不是靖国公府的私产,但实际上与私产无异。上次的沉尸事件,薛应雄觉得不吉利,本想将池塘填平,可他平日公务繁忙,就钓鱼这一点爱好,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看到范小刀到来,薛应雄笑道:“来,范小友,过来陪老夫钓鱼。”
范小刀道:“大人看上去气色不错。”
薛应雄摊了摊手,叹道:“萧副使被杀,安插在锦衣卫的暗哨也被杀,陛下发了一通脾气,让我回家歇息几日,有你们在办案,我难得几日清闲,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旁边的鱼篓,空空如也。
一条鱼也没有钓到。
可是薛应雄不急不躁,依旧如往常一般,打窝,下饵,收线,有鱼咬钩,薛应雄见状,连忙提竿,结果仍旧一无所获,他淡淡道:“朝中人素知我喜欢钓垂钓,送来各种渔具,有权有势,自然会有人来巴结你,如今我赋闲在家,登门拜访之人,少了大半,连鱼都不肯咬钩了。你可知为何?”
范小刀摇头。
人能趋炎附势,鱼又怎会有这种想法?
薛应雄道:“以往大权在握,五城兵马司的人会买一些鱼,来池塘中放生,供我消遣,现在被陛下雪藏,连钓鱼都失去了乐趣。”
范小刀安慰道:“也许只是陛下一时之意,将来哪日念及大人,说不得还会重用大人。”
薛应雄道:“我那位义兄,什么都好,就是多疑,一旦他对某个人起了疑心,要想消去疑虑,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听到这番话,范小刀心中一个激灵。
薛应雄说出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可在他口中,却如家常一般说了出来,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薛应雄了,毕竟他母亲是皇帝奶妈,在未发迹之时,两人从小玩到大。
“我沉淫此道多年,这钓鱼之道,一要心静,二要沉得下去,方有所获。切忌因为起不了鱼,而心生焦躁。”
“若鱼儿不咬钩呢?”
“那就要等,等到它们饿了,忍不住了,自然会有所动静。对了,范小弟,你这几日一直跑,可是公事?”
范小刀笑了笑,“本来有件事想提醒一下大人,看来是我多虑了,难怪如此气定神闲,原来大人是早有准备,用钓鱼之道,来点拨小子。”
薛应雄微微一愕,“钓鱼就是钓鱼,办事就是办事,哪里有什么点拨一说?本官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弯弯绕,用一些看上去很有道理,实则一窍不通的话来做一些牵强附会的解释。”
池中有鱼咬钩,鱼漂猛然下沉,在将浮起之际,薛应雄提钩,鱼竿瞬间被压弯,好在并没有脱钩,薛应雄道:“怕是一条大鱼。”他耐着性子,并不着急起钩,在池塘中溜鱼,约莫半盏茶功夫,才猛然挥手,一条大鱼被甩上了岸边。
上官二丫见状,连上前将鱼取下,笑道:“大人,这条鱼怕是六七斤哩!咱们的鱼篓太小,怕是装不下。”
薛应雄抬头看了一眼,“塞进去。”
上官二丫闻言,抽出短匕,将那鱼一切两半,塞入了鱼篓之中。
范小刀哪里见过这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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