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都好,想办法从南宫弄来一份太上皇的罪己诏!”
让大伯父反思了这么久,总到了他“幡然悔悟”,深感对不起祖宗从而自我放逐的时候。
朱见济可不想留着他过年。
“太上皇在宫里也待久了,让他去凤阳那边透透气吧,起码要对得住朱家血脉。”
“之后的事,就与你无关了。”
兴安听懂了其中深意,顿时大汗淋漓,小心的问道,“如果太上皇不肯写……”
“谁说要他自己动手写的?”
朱见济嫌弃的看了兴安一眼,“就不会口述下来让人代写吗?只要上面有太上皇的印章就好。”
于是兴安懂了。
太上皇本人的意向不重要,
但能够堵住臣子那张嘴的罪己诏很重要!
要想办法联络到一个能接触到太上皇随身护着的印章的人。
兴安心里回荡着朱见济的话,在对方留给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为了安度晚年,疯狂的发散起了思维。
兴安知道小太子是个“好人”,
他听说过,东宫那边的宫人待遇都不错,还能接受会计培训,为太子处理很多事务,而得到报酬比起老资格的内官都高。
所以兴安不怀疑小太子会骗自己。
只要他搞定太上皇……
可惜他为了明保哲身,已经很久没有去南宫活动过了。
南宫安保换班后,就变成了阮伯山盯着的地方,兴安再去关注,两人的目光绝对会撞上。
在那种情况之下,这两位体重相当的竞争对手可不会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打个啵儿,只会冷嘲热讽的想压对方一头。
思索良久,兴安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扒手能摸到太上皇身边。
谁让在被景泰帝真正囚禁后,精神受到刺激的土木帝格外重视自己手中还剩下的零散权力,不但以“不敬忤逆”的理由活活打死了好几个无辜宫人,还天天抱着那个仅存表面意义的章子当个宝?
于是他打算曲线救自己,去找仁寿宫的孙太后。
孙太后自打被朱见济一顿吼,也着实吓着了。
只是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既然孙家受了难,那她的皇儿肯定就不会有苦头吃了。
为了确保这件事,连景泰帝后妃日常的问安,她都安分了许多,不再作妖。
但兴安的到来打破了她新编出来的迷梦。
“太后……”
兴安撑着老朽的身体激动的给孙太后磕了一个,再抬起头时就见他未语泪先流。
如果朱见济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这老东西开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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