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因为西跨院中间是一个池塘,房子就围绕景观而建,从小姐的房间到姑爷的房间,看似不远,但绕过去,需要走一盏茶的时间。”
周泽瞥了一眼薛平,薛平点点头,展开一张图,这是绘制的钟家西跨院,上面标注的倒是清晰。
有钱人真的很会享受,院子里面的布局相当复杂,每一间作何用途,谁来居住,都写的十分清晰。
院子中间的池塘,边上还标注有古树,其中还有一条线,从钟逸珊那栋小楼后面和假山中间,直接探出院落,周泽一顿。
“这是什么?”
薛平看了一眼。
“钟家卖这座地皮的时候,据说就有这颗银杏树,不过一半被雷击,已经残缺,只是横着有一根主干保留,看起来有点儿像歪脖树。
几百年的树了,杀了可惜,钟家找了看风水的道士,将树留下,然后前面用女儿的院落阵着此地,算是集阴纳才之所。”
周泽眯起眼。
“歪脖树?延展出墙外的位置,有多高?”
王招娣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就到我这里,伸手能够到,不过合江人当地人觉得,过了五百年的古树,都有灵性,即便是枝叶都没人碰。”
周泽点点头,端起茶展,没再追问树的事儿。
“说说七月二十五那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王招娣一点儿都不惊讶,毕竟找到她为了什么,还是能猜到的。
“民妇当时被逼无奈,不得已扯了谎,到县衙作证,实则七月二十五的凌晨,并没有看到姑爷回来。”
周泽手指敲打桌面,没着急。
“你们小姐的房中,可有动静?”
王招娣点点头。
“七月二十四当晚,小姐早早让我去休息,不用值夜,我就知晓会有人来,不过谁来我不清楚,只是让我送去洗澡水。
入夜,我醒来一次,似乎听到关门关窗的声音,起来看着小姐的楼上亮着烛火,并未看到人影,我回到西厢房就接着睡了。
寅时末天未亮时,楼上传来一阵动静,闷闷的没听清,我开门看向楼上,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小姐前一晚叮嘱过,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让我去看。
我想想还是回去睡了,一早叫了早膳,放在一楼,小声叫了几次也没听到声音,因为七月二十五是小姐外祖的忌日,要跟夫人去添灯油。
我硬着头皮上楼了,敲门没人应答,推门就看到床上没有头的小姐,整个床幔和被褥上,全是血。
地上还有血脚印,延伸到浴桶边,桶里面的水已经鲜红,那歹人是杀了小姐后,还在这里沐浴,才离开的。”
周泽点点头,看到那么惨烈的现场,没被吓晕已经算是淡定。
“案情本官算是了解了一些,之后会提审此案,你可愿当堂作证签字画押,将你刚才所述,说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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