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人人自危。
父皇?父皇不见了?父皇为什么会不见?父皇是苏醒了吗?凤藻宫戒备森严,谁把父皇救走的?父皇若是醒了,自己还怎么在传位圣旨上盖大印?
不不,不能慌。
父皇一定是不在了。不在了才不见了。
这一刻的太子,希望皇上已经驾崩了。只有驾崩的人才会不见了。
正乱糟糟的不能思考,又听皇后殿的宫女哭着跑来,“殿下,娘娘,娘娘她崩了!”
皇后自知大势已去,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给自己留了个体面。倒是吓坏了伺候的宫人。
“娘娘!”周遭哭着跪倒一片。
太子脑袋嗡嗡的,母后她,崩了?母后,不要他了?
宫城外,禁卫军守着皇宫重重宫门,严阵以待,而赵广渊率军一路未遇太大阻碍,直奔最后一道宫门丹凤门。
“越王奉旨进京勤王,尔等莫要反抗,快快束手就擒!”
张志手持一卷圣旨,高高举着,骑在神骏上一路扬声喊着直冲各道宫门,最后站在丹凤宫门口。
禁卫军面面相觑。
不是说越王谋逆,趁着皇上病重,想进京造反,见之就射杀吗?怎么拿着皇上的圣旨进京勤王了?
勤什么王?皇上不是病重,还命太子监国吗?勤王?难道皇上是被太子……
“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武嚣,是活够了吗?还是想担个谋逆的罪名?或是想被诛九族?”方二熊一样站在越王身边,吼得震天响。
诛九族?
禁卫军不禁一凛,他们不仅要死,还要被诛九族?
有人害怕想丢了武器,可有人却盯着越王等人不放。不知那人拿的圣旨是真是假。若真让谋逆的越王闯了宫,太子怕是饶不了他们。
到那时,他们也是活不成的。
赵广渊不想杀他们,不想硬闯,双方在宫门口对峙,彼此的弓箭手都向对方瞄准。
“还不速速放下武器!真的想被诛九族?!”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宫门内传了出来。
禁卫军头领回头,“定国公?”
怎这副模样?像个活死人。谁下的手,打得这么惨?
“太子谋逆,幽禁皇上,还请越王进宫勤王,以正朝纲。”定国公被燕惊蜇及管润搀着,膝盖一弯就要朝越王跪下。
赵广渊上前扶住了他,“定国公受苦了。”
“不辛苦,终于等到越王了。”定国公双目含泪,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还阳了。
“父亲!”展骞含泪上前紧紧地搀住定国公,定国公虚弱地靠在儿子身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囚了皇上,囚了掌京畿九营兵权的定国公。皇上假借晕迷不醒,暗地里向越王下旨要他进京勤王。
“哐叮”一阵武器砸地砖的声音。禁卫军看明白了局势,纷纷缴械投降。
奉天殿,太子高坐龙椅之上,与站在殿中的赵广渊直直对视。
“孤奉皇上之命监国,越王带兵闯宫,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太子还不清楚?”赵广渊瞥了一眼太子身下的位置,“那不是监国太子该坐的位置。”
“孤为大齐储君,这个位置早晚是孤的。”
“大齐储君?”赵广渊笑了笑,“在你之前,我同胞兄长也是大齐储君。”
他到最后也没坐上那个位置。
“那是他无福。”
“他是无福。”赵广渊点头,似乎表示认可,“但他去的体面。”
“你在诅咒孤?!”
太子气得弹了起来。“孤不会向赵广淙那样死得窝囊!孤受命于天,将来会万岁万万岁!”
“还万万岁,你怕是死到临头了。”说完,赵广渊就在殿中坐了下来。
这些天连日赶路,一天都睡不到一个时辰,累得他都老了。
夏儿该嫌弃他了。
刚坐下来,殿中清冷的地砖激得他灵台一震,视线往地砖上瞥了一眼,这地方秋冬天铺个地毯应该能阻些寒气。
太子见他还闲适地把奉天殿当自个家内室了,气得胸膛起伏。
说自己死到临头?真真是放肆。谁死还不一定呢。
“赵广渊,你怕是早就谋划了这一切吧,你就是乱臣贼子!令祖宗蒙羞。你怕是早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到这奉天殿来,能坐上这个位置了吧?”
可惜了,自己不会让他得逞的。
赵广渊疲惫地用手撑着额头,手肘支在盘起的大腿上,并不想与他争辩谁更令祖宗蒙羞。“那是你。我从未想到要坐上那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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