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天的大朝会,去还是不去,不止秦王等人在琢磨,一众文武大臣也在琢磨。
不少直臣孤臣已是在家中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斥他目中无父无君,骂他比当初骂越王还厉害。
越王手捏西北兵权不肯放,被众臣也骂惨了。但越王也算师出有名,一是被“硬架”到西北,二是太子频频派人暗杀,也是为了保命才做的无奈之举。
再说越王虽握着兵权,可并未进京反叛啊。
现在太子囚了皇上,已构成事实上的反叛了。
而且今年一年越王做的事,大伙都有耳闻,对越王爱军爱民之心,背地里还是认可的。可现在太子这般目中无父无君之举,还是令众臣感到失望。
至正二十七年正月初一,是大齐一年一度的大朝会。
相比平时的常规朝会,这一日的大朝会不议政,是一种礼节性的庆贺新春朝会。
本来这一天,只要在京的官员都会进宫参加大朝会,至原本的议政大殿站不开这些人,每年的大朝会都是在外头露天举行。
结果太子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到来时,发现人数比往年少了十成三不止。
牙根紧紧咬了咬。
“太子,今日乃正旦大朝会,为何不见父皇临朝?”秦王首先发难。
昨日他们一众兄弟姐妹商议了,今日的朝会还是要进宫,虽说进宫可能有危险,搞不好会有去无回,但唯有进宫才能有机会见着父皇一面。
是生是死,总要看个究竟。
“是啊是啊,为何不见父皇?”晋王等人也连声发问。
太子冷冷扫了秦王及众位王爷一眼,“身为人子,父皇身子欠安,还要父皇拖着病体临朝问政吗?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父皇身体欠安,为何我们请见父皇,不给我们见?”
“都说了父皇身体欠安,难道让你们再去打拢了父皇静养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御医呢,本王要问御医,父皇到底生了何病!”
“御医现正在研究父皇病案,怕是没空见你们。”
“你!”赵广涣这厮竟把御医也囚了。
一众王爷闹轰轰还待再说,一队御林军已持着长枪跑过来,制止了他们的喧哗。秦王等人忿恨地看着太子,恨不得啖下他一口肉来。
太子怕生变故,手一扬,“宣旨吧。”
身后的太监便把手中的圣旨展开,开始念了起来……旨意是皇上下的,说他身体欠安,命太子监国。
“这是假的!太子矫诏圣旨!”父皇不会下这样的旨意。若命太子监国,怎连个辅臣都没有指定?
且封印前他们都见过皇上,皇上身体并无异样,皇上有整个御医院帮着调理身子,他的身子比寻常人都要康健。
有两个御使叫得尤其大声,说太子这是假传圣旨,他们要求见皇上。
太子一副被他们吵到的样子,立刻命卫兵把他们叉了出去。
还有几个大臣也嚷嚷着要见皇上,太子直接命人上前掌嘴,说他们太吵了,掌完嘴同样被叉了出去。
掌嘴的大臣,秦王定睛一看,皆是亲近蒋项的大臣,亲蒋项必是站越王一系,太子当众掌重臣的嘴,如此无视朝廷纲纪,如此下大臣面子,怕是在公报私仇了。
惨叫声连连,几位被掌嘴的大臣牙齿都被打掉了,和着血水淌了一脸淌了一前襟。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人人面露惊恐。
原来太子仁厚亲民的形象,只是假象吗?一朝得势,当众打击报复,排除异己?
这还没完,太子满意地扫了一圈,再次下令,“司殿监一会去统计一下,今日谁没到的,罚俸一年,并卸职在家听宣。何时起复待父皇病好再议。”
满殿文武大臣一面庆幸自己今日上朝了,一面又惊恐于太子的手段。
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质疑。
楚王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秦王死死拉住。太子目光瞥到,“楚王似乎还有话要说?”
一脸的亲和,嘴角扬起的笑意,与方才下令掌嘴的样子判若两人。
“并无。”楚王从牙关里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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