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干些家务,洗洗衣裳之类的。
于是一家人便坐上公共马车前往扶风县。
扶风县卫营外早就搭起简易的棚子,安顿这些采棉工。做为他们晚上的歇息地。
到了营地,听卫营管事的说了注意事项,众人便在营地休息了。隔天一早,营地外架起数十个大锅,咕咚咕咚往外冒着热气,香气飘出十里外。
洛满仓和家人拿着碗排队。先得了半碗汤水,再换一处,又得了半碗面条,再换一处,卫营的伙夫往他的碗里又勺了满满一勺咸菜,那大碗就满满登登了,那汤水差点溢出来。
“爹,是骨头汤!”洛满仓的大儿子吸溜了一口汤,就惊喜地叫了起来。
他的爷奶,娘,姐姐也跟着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眼睛大亮,“真是骨头汤!我都喝出了肉味。”这满满一碗骨头汤面,那面条得有三两以上。还有这浇头,油汪汪的。
才刚破晓,他们就被锣声催醒,以为要饿着肚子下地,结果每人就来了这么一大碗面!
洛满仓的婆娘,有些不舍得吃,“要不我把这些留一半给三郎和四妹?”两个孩子没能征上,还不知一会能不能找到吃的。
见爹娘也一副不舍得,准备给孙子女留一口的样子,洛满仓斥道,“军爷能让咱们把两个孩子留在营地,就是格外开恩了,你别坏了规矩,一会再让人撵了咱们。”
洛满仓的婆娘严氏这才罢了。见周遭都是吸溜大口吃面的声音,也跟着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家人吃得异常满足。
吃完便跟着大伙下了棉田。
洛家三郎和洛四妹等整个营地空了,这才从营地里跑了出来,先是左右张望了下,见果真没人了,嗅着空气中的面香,拼命压住咕咕叫唤的肚子。
见那些伙夫正在收拾餐具灶台,便跑过去帮忙……
洛满仓一家跟着卫营的士兵下到棉田,听完规矩便跟着动手摘花了。
“这是棉花?咋从来没见过?”一开始众人还盯着手里的花打量,白乎乎像雪一样,捏起来软绵绵轻飘飘的,在手里掂了掂,没有一点感觉。
“听说是越王妃从西域商人那边买的种子,说这花能纺成线,织成布。”
大伙都听说了这棉花是像那些桑麻一样,能做成布料的东西,都很是好奇。
研究了一会,才听周边的人说了一句,“多劳多得呢。谁摘得多,谁工钱就多。”醒过神来,手脚都变得麻利起来。
两手齐齐开动,摘下一朵就往身前的布兜里装。装了半袋就拼命压了压,压到装不下了,就往筐里倒,倒了满满当当一筐,就抬过去过称,得了士兵给的一根筹子,又跑回棉田里继续摘。
到中午吃饭时,洛满仓一家把手里的筹子拿起来算了算,这一上午,两个半时辰,一家六口人共摘了一百八十斤。平均一人便是摘了三十斤。
十斤五文钱,这一上午,便得了90文!
一家人喜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午再摘这么多,岂不是一天能有将近两百文的收入?摘十天能有二两银子?
喜得差点蹦出来。
结果听到旁边人也在算,竟有麻利的女工一个人摘了五十斤!还有人摘三十五斤,四十斤的!
这下严氏婆媳坐不住了。同为女人,她们干活在村子里论麻利也是出了名的,没道理现在摘个花,摘不过旁人。
多摘一些岂不是能多得一些钱?
洛满仓的娘坐不住了,喊了儿媳和两个孙子女,又踢了瘫坐在地上的洛满仓父子,“走,打饭去,一会吃饱好有力气干活,早吃完好早点下田,也好多摘几斤。”
和她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铁锅前顿时就围满了来打饭的人。
“排队,排好队!敢插队,不排队者不得吃饭!”维持秩序的士兵刚喊了一嗓子,面前的采花工就自动自发排起队来。
中午是干饭,两菜一汤。一个菜里还有肉。大伙都很是惊喜。他们在家一月两月也吃不上一回肉。
打完饭,三三两两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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