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否定人类史的怪物,传说中的吸血鬼,死徒有着相当多的禁忌。
最常见诸如无法日光下行走,会被圣水,大蒜十字架等驱魔圣物克制,还有不能越过流水的诅咒。
对于一般的死徒而言,不借助工具,单靠自身,江川河海对他们而言是无法跨越的界线,但就像原理会在千年的时光中不断进化一样,生命同样会自己找到出路。
斯密蕾就是克服了这一点,栖息于水中的死徒。
正因如此,罗蕾莱雅从未小看过对方。
诅咒对于死徒而言,就是力量的源头。
在这上面做文章的意义,对于魔术师来说,完全不亚于改变了魔术回路数量与质量,人工改变了自身先天的资质。
之前的空想具现化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传闻中,能在现代拥有这项能力的,应该只有那位白姬才对……
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拥有此等强劲的实力,会有这种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也不奇怪了。
因此,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完全不靠谱,但罗蕾莱雅毫不怀疑她言语的真实性。
所以……
“果然是白翼公的阴谋吗?”
罗蕾莱雅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巴瑟梅罗对于死徒的厌恶,是一种毫无理由,近乎病态的执念。
它随着魔术刻印和冠位指定的命题一起,根植在巴瑟梅罗的血统中,就像退魔四家的退魔冲动。
而这份令世人无法理解的憎恶源头,就来自于历代巴瑟梅罗家主们对于胜利的执着,来自于与那个多年前的宿敌——白翼公之间的恩怨。
其他死徒也就罢了,唯独涉及到这位名义上死徒之王的行动,就算把时钟塔和家族的事务抛之不顾,罗蕾莱雅也会亲身参与。
只要能破坏对方的计划,就算是亏本的,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罗蕾莱雅会参与魔眼收集列车的原因,就是正是源于之前一次让白翼公吃了大亏的讨伐中,捕捉到了对方与这座列车背后的运营者有所联系。
但现在看来,对方恐怕也利用了这份执着,反过来算计了她。
“除了那家伙还会有谁会去做这种事情?”
或许是不擅长说谎,或者本来就看白翼公不爽,斯密蕾爽快的承认了这一点。
“虽然是最古老的死徒之祖,但也只有他会像人类一样抱有这种无谓的野望。”
“那种不净之物,也配和人类相提并论吗?”
罗蕾莱雅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与轻蔑。
“喔?”
懒洋洋的斯密蕾眨了眨眼睛,似乎被这样的态度激起了几分好奇心。
“明明被他的阴谋算计到了,却还能保持这种态度,你难道留了什么可以反将一军的后手吗?”
“当然有——虽然想如此回答,但很遗憾,这回合的确是我的失利。”
罗蕾莱雅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与极端的贵族主义拥护者反而会一视同仁的对待所有人一样,傲慢过头的少女也有着,能舍弃强者的骄傲与自满的冷静远见。
“但这绝不代表我全无收获。”
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发生了变化,都必然要留下痕迹。
而从那些零碎的记录中捕捉到讯息,对于习惯用风魔术来收集情报的罗蕾莱雅而言,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虽然白翼公将自己失败暴露出来的线索,变成了一个致命的陷阱。
但说到底,在根本不知道她能否察觉,也无法断定她会不会行动的前提下,这只是一招闲棋。
哪怕去掉不需要交涉的腑海林,要让萝洁安和斯密蕾这两位他派阀外的死徒之祖答应帮忙,不用想也知道,白翼公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为了一招不知道能否起效的闲棋就用心至此,以那家伙斤斤计较的性格来看,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除非他认为不管我是否会来,这步棋都有着要落子的必要。”
罗蕾莱雅的嘴角,浮现出凛冽的笑容,犹如刀剑在湖面上映出的清光。
“如果我来了,这自然就是让我葬身于此的陷阱,而如果我没来,它也可以充当一重保险。以免我根据这条线索,顺藤摸瓜的察觉到了某些真相。”
“一些他正在进行,宁愿舍弃掉财富与权利,也要掩盖住的……计划。”
“……我小看白翼公了。”
斯密蕾那张美丽而慵懒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你的确有着必须付出巨大代价,也要设下十全十美的保险,用来防备,用来扼杀的价值。”
“和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家伙不同,我并不热衷于制造眷属,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破一次例。”
“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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