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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腕反抗束缚,但没有用。我被固定在床上。拉我的胳膊会毁掉我的静脉注射器,他就得再给我插一根。
这个医生给我下了药?并把我昏迷的身体带到医院给我做某种手术。什么样的医院会允许这样做?被人拘束在床上岂不是很可疑?
我屏住呼吸。我只能听到旁边机器发出的哔哔声。护士在哪里?其他病人呢?听起来好像我是这里唯一的人。
“你好?”我叫道。
我哼哼哼的着想把自己撑起来,但我不能走多远。我踢了我的腿,我的脚踝自由了。我闪了我的脚跨过床,直到我走到床边。我试图解开脚上的毯子。冷空气触及我的脚趾。我把另一只脚拖过床。我打了一个塑料管。我用脚趾摸了摸它是什么,发现它就在我两腿之间。我的双脚悬在床边。我想从床上融化,然后倒在地板上。我把脚向下摆动,但我感觉不到地板。我的手腕阻止我继续往下坠。我把自己拉回床上。
那人告诉我,我需要休息,否则我会死。我需要冷静下来,直到他松开我的手腕并接过关闭任何遮住我眼睛的东西。
我向后靠在一堆枕头上,试图理清思绪。
当我的头被向前推时,我叫了一声。我伸手想把人推开,金属却深深地扎进了我的手腕。在我靠在枕头上休息之前,有什么东西固定在我的后脑勺上。塑料挖进了我的脸,并围绕着我的鼻子和嘴巴。一阵风吹向我脸。
我脸上的“面具”没有动弹。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
“呼吸,戴安娜,”男人说。 “你的氧气含量很低。”
他正在整理毯子
我踢开了!
“我告诉过你要休息,”他说。
“我是,”我说。我的声音透过面具回荡。 “我在睡梦中移动。”
他深吸一口气。
“这是什么医院?”我问。
“你又不是在医院。”椅子吱吱作响,他向我翻了个身。 “你在我的实验室。”
“请放开我,”我说。 “让我去医院。”
“我不能让你走,”他说。 “你需要我。你经历了一次非常独特的手术,你需要我才能活下去。你比我的其他病人活得更久。”
“还有多少人?”
“你是十二号病人”
又是一声嘟嘟声,但这一次的音调更高,节奏更快。它听起来像一个电话“你是十二号病人”
又是一声嘟嘟声,但这一次的音调更高,节奏更快。听起来像手机。
“我必须接受,”他说。他拍了拍我的头顶。 “睡一会儿。”
椅子吱吱作响,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头发。
“我是斯威尼博士,”他说。 “啊,是的,卡莱尔先生。你的新肾怎么样了?”
当他离床越来越远时,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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