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淡淡道:“对不住,我没那么大肚量。”
马古道笑容尬住,继续吹捧,“真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裴记从一个小药铺变成了享誉京都的宝仁堂,裴大当家好本事!”
裴锦笑了,“羡慕吧?”
马古道:“……”这是个什么套路?
按照常理,她不是该说“过奖过奖”“谬赞谬赞”吗?她讨厌我们马家,哪怕说句“关你屁事”也是正常的呀。
马古道摸不准裴锦路数,只好说:“宝仁堂这么大个摊子,每日得消耗不少药材吧?”
裴锦道:“没错,不光是宝仁堂,裴记皂物也用得不少。”
“那您——”
裴锦睨他一眼,“那我也不从你那儿收药。”
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死了。
马古道试图挣扎,“如今是在下打理马家的药材行,跟马西风大不相同。您也知道,兄弟之间争抢药材行主事,定会有不少龃龉,我都恨死他了。”
裴锦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身子微微朝前坐了坐,“接着说。”
马古道来了精神,不遗余力地贬损堂弟,“他狗眼看人低,不仅宰生客,还杀熟!他见利忘义,经常以次充好;他有眼不识泰山,您这尊大佛在京都,不好生供着也就罢了,哪能给您使绊子呢?”
裴锦竖起大拇指:“有见地!”
“在下这是识时务。”
“不,你是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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