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锦叫嬷嬷给小六缝了个口罩。
“这獾子毛也太滑了,能炼出油不?炼出来能擦脸不?”
“我看你像油,你就是人间油物,黏糊糊,腻乎乎。”
“你不如说我像大鼻涕!”
于是,这位油物更被大伙嫌弃了。
“贾大,你那是用脚编的啊?”
“我是用你腿毛编的!”
“介哥,贾大不说人话。”
赵介啐道:“都老实点儿,不好好做活,就滚回码头卸货。”
一群人哄笑起来,赵介捧着一个小册子,右手拿着毛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画完拿给秦桑看:“是这样的吧?”
秦桑愁得够呛,“你画得那叫人参吗?它长得像人,但是你不能画**,还带鼻子眼睛的,成精了怎么着?这人脑袋上还带几片绿叶,你这是怕他不够绿?”
赵介不乐意了,“这不是六品叶吗?”
“你家六品叶长这样?”秦桑把草药书拍到赵介跟前,“再看几遍,不然怎么画都是错的。”
赵介悻悻地捧起书,一帮兄弟在院里大笑,“介哥,挨训了?”
赵介摇摇头,“他大爷的,太凶了。”
秦桑哐哐敲柱子,“说谁呢?”
赵介赶忙道:“说小六,小六他大爷特凶,真的。”
小六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我哪有大爷,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秦桑今天刚能下床,就火急火燎地去配料。
配方是商业机密不假,可也分人。秦桑知道赵介不是外人,他问什么就教什么。
赵介也是绝,整了个小本子,把能记住的草药都画出来,但他画技不行,实在看不下眼。
秦桑的伤没好利索,后背的痂还没全掉,每天痒得抓心挠肝。裴锦给她配的药不留疤痕,她得保证效果,一下都不敢挠。
刺挠,不能挠,脾气能不暴躁吗?
看到赵介画的这玩意儿,能不发飙吗?
赵介忍了。
赵介的信条是,只要她能教我,她发火就当没听见。
眼看着赵介和庞盏挑大梁,裴步珏也急得不行。都是年轻人,都在暗戳戳较劲,养伤这段日子,小裴少爷都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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