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挺聪明的,别看才不到四岁,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就是被惯得不像话。这要是放任下去,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好在崽子还小,而且认爹,一切都来得及。
段嬷嬷带孩子去睡觉,裴锦也累得够呛。这身体真经不起折腾,之前全凭一股气撑着,这会儿都快散架了。
她倚在床上琢磨被坑走的宅院。
自己借着沈麒的由头向阮秋屏发难,连首饰匣都翻了,并没看到房契。
按照现在的律法,房屋过契不能私下里进行,盖上官印的是红契,偷摸交易的是白契。
二者的区别是,白契是躲了税的,一告一个准儿。
现在得确定阮秋屏手里的是哪一种契约,然后才有下一步。
裴锦拿定主意,又喊来沈云柏。
“你去研墨,然后写份呈文,写清楚每一桩生意都是怎么赔的。期间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遭遇什么事,分析出是谁坑了你。如果敢敷衍……”
“您就打死我!”
裴锦点点头,好大儿很清楚他的现状嘛。
沈云柏返回灶间,将煎好的药端来,然后苦着脸去写失败总结。
裴锦这边暂时安静下来,隔了几条街的睿王府里,景渊的侍卫正在呈报消息。
“王爷,府衙那边结案了。沈夫人原本有个儿媳姓阮,和离后孩子是跟了儿媳的……”
这侍卫叫谭敬,正是捉住沈麒的那位。他把左府尹断案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十分感慨地说:“沈夫人居然就这么把孩子抢到手了!”
景渊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面色不虞,“本王竟是被她利用了。”
谭敬不敢说是或不是,只如实汇报:“她去阮氏那儿抢了一堆东西,权当是小孩的用品往回抬,还拿走两千两银票。”
景渊淡淡道:“这么说,那五千两快凑够了?”
“差不多了。”谭敬又道,“沈夫人刚刚派人去找工匠,好像是要修车。”
“呵,据为己有么?”景渊冷笑,“她倒是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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