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程君旭照顾得很好,到程二爷续弦娶了如今的二夫人梁氏,更是半点不敢托大,连程君旭那边都少有接触。宋姨娘老实,但程萱跟程君毅差不多大的年纪依然让梁氏十分在意,这母女俩在程家的日子不算好过,陆涵之微微皱眉,程萱才十六岁,先前见到时就瘦的厉害,别是得了什么重病。
陆涵之赶到梅园时,程萱已经醒了,只是人看上去很虚弱,见陆涵之来,便挣扎着要起身,道:“大嫂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让太阳晃了一下眼,你们真是,我不是说了不许告诉惊扰别人吗?”
陆涵之赶忙按着她躺下,道:“都这样了还不能告诉我们?我看红香做得对,是二妹妹糊涂了,哪有什么比身体重要的!”
“姑娘,你就听大奶奶的吧,若是弄坏了身子,奴婢们要怎么对得住姨娘的嘱托。”红香见程萱苍白着脸,也顾不上程萱会不会生气,只抹着泪道。
陆涵之虽然没有学过医,但跟着因为外祖父和母亲的缘故,多少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细看程萱的模样,分明是饿的,只是就算梁氏再不喜这个庶女,总不至于在这上面苛待程萱吧!
沉思间大夫也到了,陆涵之看着大夫诊了脉,又开了药方,才吩咐碧草送大夫出去。嘱咐了这边煎药,陆涵之叫了红香到外头问话,道:“刚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老实同我说,二妹妹这是少了该有的分例,还是自己不肯吃东西?”
陆涵之叫她出来,红香便猜到陆涵之想问什么了,顿时忍不住红了眼,道:“姑娘是自己饿的……”
从红香的话里,陆涵之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梁氏不喜欢宋姨娘和程萱,但在吃穿上面也没有亏待她们,程萱年前定了亲,未婚夫是兵部侍郎的孙子。程二爷至今只是五品官,便是国公府没有分家,二房子女在亲事上也很难说上顶层的人家,程萱能定下龚家的亲事,可以算得上高攀。但要说梁氏为程萱好,那就是笑话了,那位龚侍郎是程二爷的顶头上司,他那孙子更是旁人家避之不及的,否则哪里轮得到程萱。
程萱的未婚夫龚慎云是龚家长孙,如今也将近弱冠的年纪了,但别说担起振兴家业的担子,自幼被祖父祖母惯坏了,整日游手好闲,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陆涵之随父母回京的时间还不算长,也听说过龚慎云的大名,今日跟东街的卖花女调笑,明日是哪个花魁的入幕之宾,疼女儿的人家谁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那龚慎云也不在意这些,如今还没娶妻,家中庶子庶女都有了,梁氏给程萱定下这门亲,程老夫人将她狠狠地骂过一回,但她是程萱的嫡母,婚事一定,便是程老夫人也没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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