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王启瑞低着头一梗,惶惶的轻扣门沿。
郑邪见王启瑞额头的冷汗,不禁好笑,大手一挥,让他退下。
推门而进。
一股子悠远宁静的檀香扑面而来,丝丝缕缕的漂浮在空气中的,沾染在来人的衣物和发丝间。
镂空的雕花窗外透入细碎斑驳的光晕,仔细打量,可见靠门处乃会客的厅房,如侧靠里是隐秘性的书房,书房也多以青竹制作,清新淡雅。
一袭青玉案色的薄罗长袍,绣有竹兰花纹的裙摆和袖边,飘逸的长发上一顶白玉冠高高束起。
水似眼波横,山似眉峰聚,芝兰玉树的朗月之风,便是这未央楼主人家的气度。
男子目光投在郑邪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缱绻。
手间的茶盏一时未曾放下。
郑邪暗红色的裙摆飘然摆动,双腿微敞,坐在对面的青色竹凳上,为自己盛满一盏茶,鲸吸牛饮般两口喝下。
方才的芙蓉糕吃得急了些,有些噎人,也没顾及得上喝水便来了。
喝得也就急了些。
男子见状挽起衣袖,又盛满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古话常说,好茶赠知己,似你这般牛饮,这千金一钱的日铸雪芽却是可惜了。”
说是说,做是做。
嘴上批评郑邪的不知雅趣,不解风情,却也口嫌体正直的亲自倒茶。
“君意白,少说这些文邹邹的废话。你堂堂未央公子,君家的掌舵人会在乎这点金叶子。”
郑邪的白一眼,又说:“再给我倒一杯。”
君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双多情眼里带着笑意:“你啊,就算是未央公子此刻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为你洗手斟茶。”
这话说的倒也不假。
君意白是什么身份的人呀。
此刻却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如何,似乎这位女子天生便高于所有人之上。
郑邪这会喝茶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依旧是牛嚼牡丹,没有丝毫品评的意味。
“刚来就闹出这么大一出。”
“那南平世子虽行事鲁莽,但到底是皇亲国戚,这一下你可把人彻彻底底的得罪了。”
郑邪眼带意味的看向君意白:“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我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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