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的尿性,这种事情想来是不会告知沈安和的。那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自以为是的傻子,就算变好了又能改变多少?做这种事还不是驾轻就熟?
想至此,盛光宗几不可查地扯动了下嘴角,挥了挥手中折扇,也不管那风冷不冷,神色一转,便颇为惋惜道:“你这话却是错了。沈安和能被大家称一声公子,也是因为他识字认字。能识字认字的人,想必定是家境殷实,生活富足。看沈公子这般,想来也是位贵公子。只可惜,偏生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唉,时也命也,沈公子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杀人诛心,就是要将他带回过去,前后对此,才更能深切体会如今处境。
盛光宗说这番话时,沈安和恰好将两桶水都打了上来,不多,各是半桶,在他身体承受范围之内。
听了盛光宗的话,他不过轻轻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地扫过盛光宗后,便弯腰担起扁担。
他这般,落在有心人眼里明显是不将盛光宗放在眼里。盛光宗自是生气,可他能忍,看着沈安和表情依旧。
但他能忍,不代表癞子能忍,当即冲沈安和喊道:“沈安和,盛公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没听见吗?你可知盛公子今日来这里作甚?是为体察民情!这可是县令老爷布下的任务,荣耀着呢!”
众人一听盛光宗来这里竟是县令派来的,原本还有些不在乎的顿时警醒起来。
县令派来的?体察民情?难怪这么冷的天,盛光宗不好好呆在家里,竟跑来这里看热闹。
就是武大中,也因为癞子这番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县令啊,那么大的官呢,他都没见过。
他扭头去看沈安和,不禁有些担忧。
盛光宗明显是不喜沈安和的,尽管他话说得好听,可大家又不是傻子。若他真的想对沈安和做点什么,那……
见众人因为他这番话吓得面色一变,癞子十分自得地哼了一声,变得更加趾高气昂起来,直接上前几步挡住了沈安和去路,斜眼道:“沈安和,盛公子可是秀才老爷,有功名在身!盛公子若说话,你作为奴隶,是一定要听的,知道吗!”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黎国律法里竟是有这条吗?”沈安和缓缓开口,静静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
“我怎……”癞子被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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