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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桌席前,李涯让石实将轮椅停下,而后驶至张老郎中身前,温声对他说道,:“张老先生,你先回房中休息吧,今日之事不必在意,我也就当从未听闻。”
手臂贴着轮椅的把手,手掌稍停在半空,示意石实继续。
“那我呢,那我呢?”陈则行小跑几步凑到李涯身边,就差摇着尾巴了,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跟我走。”
江素打量着两人的神情,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私事。
石实推着将军缓缓离开大厅,江素紧随其后,只余张老郎中一人
张老郎中看看了手中那块沾满石实眼泪和鼻涕的手帕,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江素百无聊赖的跟在两人身后,身边是陈家的大公子陈则行。
她暗自猜测,以李涯的态度来看,他对这陈则行的信任俨然比自己的家奴还要深。两人恐怕不是寻常的朋友,关系非同小可。
那他们对反派陈则申又有多少了解呢?
前往将军的卧房会路过来时的一段走廊,江素随意瞥向两侧沿廊生长地萱草,她恍然想起这草前世有个别名。
忘忧。
她把手中的幌子立在柱子边,摘下身上的药箱。而后轻身一跃,落到走廊下的草坪上。
李涯停了轮椅,回头看着这位神秘莫测的少女。
江素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捻下了一株正在开放的橙黄萱草。白皙略有薄茧的指尖碰了碰它玄黑蕊心。起身翻跳回到李涯的身旁。
将沾了蕊心的指尖,轻轻点在方才痛哭士兵的盔甲上,而后稍稍弯腰,俯身将这株萱草递到李涯的身前。
冷道:“拿着。”
李涯稍稍低头,浅淡的瞳孔里倒影着此时身前的这株橙黄小花。
他应声握住萱草的茎,而后仰头看江素,心平气和的问道:“江姑娘这是何意?”
虹妖已除,他此时对自己的不幸抱有一丝侥幸。
江素名正言顺砍了个精怪,心情不错,少有的好耐心,解释到:“此名萱草,你可知?”
李涯颌首默认。
“那你可知它还有个别称,名叫忘忧?”
夕阳此时正将余晖洋洋洒洒的打在忘忧草上,沉入湖底的旧心又似一滩被惊起鸥鹭。
“……”
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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