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甚至查出了古神信徒,随着阎罗司的判官和中央的巡抚介入,一场大清洗到来,不说是人头滚滚,至少也是大牢满员了……即便是到了七年后的现在,南陵长夜司仍然没能恢复元气,否则哪可能让我一个二阶超凡坐到大队长的位置上?”
她嘲讽道:“当初长夜司都是这样,哪有时间管理市面的情况……虽然在几年后情况稳定了下来,但那时道胜集团已经成为了新的龙头企业,过去的很多资料已经没办法进行查证,许多黑料也随着上一任的进去而被掩盖。”
白榆继续问:“前因后果我明白了,但是阮家已经倒台了,为什么还会被盯上?”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阮青雪今日被绑架,必然是和道胜集团脱不了关系。”周柳握紧拳头:“偏偏凶手死了,根本死无对证,找不到任何证据。”
这可不是我的锅。
白榆心想那种情况也根本不可能留手,对方直接魔化会失去理性,也无从拷问……记忆师也不行,如果记忆师探查人魔的记忆,自身也会被魔气感染。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可不是刽子手也不是后脑勺刻着二维码的光头杀手,暗杀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
白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非你能证明对方真的有罪,而且罪该万死,那么……无所谓,我会出手!”
任侠老爷子默默点了个赞。
“我需要线索和证据。”周柳认真的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靠着线索和证据将对方绳之于法!”
“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的证据是无效的。”白榆记得刑法里有这么一条。
“但证据就是证据,只要证据足够客观足够有力…”
“强而有力吔?”白榆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徒手一丢,高级精准天赋让他隔着几十米都能精准投入垃圾桶里:“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天真一些……不过有你这样一根筋死心眼的人,未必是一件坏事。”
“你打算怎么办?”
“情况我了解,具体如何,我自有考虑。”白榆站起身来:“你把情况告诉我,敌人也告诉我,接下来的做法,就是我的自由了。”
“你又要动用私刑么?”
“一般情况不会下死手。”
“那就好。”
“除非忍不住。”
“你这保证和没有一样!”周柳急眼了。
“没办法的事,因为你也知道……有时候正义是会迟到的啊,为了让力有未逮的它迟到了也能赶上洗地,总得有人比它先行一步。”
白榆语气轻快,但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凝重:“侠以武犯禁,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说着,他站起身来,起身走远。
周柳按着桌子,追问道:“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你叫什么?”
“有需要我会去找你……至于我叫什么?”白榆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一个路过的西装暴徒罢了,不必在意。”
转过拐角,人影已不见。
周柳没追上去,或许是意识到追上去也没用。
她右手放在心口上,然后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口中喃喃自语:“我应该……没做错吧,可是,我也只能如此了。”
她委实不能看着阮家兄妹步入险境而无动于衷,哪怕做错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有时候,墨守成规不如灵活变通。
即便如此自我安慰,她也还是感到自己一直坚守的原则裂开了一份缝隙,自己已不能和昨日的自己一样无缺无憾,那破碎的缝隙中倒映出一个更加自私更加怯弱的自己。
街角深处响起一声疲惫的叹息。
……
南陵城郊,临江山水中式园林别墅。
大厅内,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伸出手重重拥抱了另一个刚刚从长夜司里放出来的青年。
两人的样貌看上去很像。
“你可终于回来了,三年不见了啊,弟弟。”
大腹便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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