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宁甚至连对方嘴角弧度的位置都能想象的到。
然而并没有。
傅晏亭只是皱起眉头说:“你,受伤了?”
这家伙今天确实有些奇怪,而且一整天都没有来招惹她。
“你别听罗子杰胡说自己,来就行。”
江绍宁说着就伸手去拿云南白药,傅晏亭这次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灵活地用另一只手的后几个手指拿住药瓶,前两个手指轻轻一抬,江绍宁白玉般的胳膊便显露出来。
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
“是这只胳膊吗?”
傅晏亭顺势坐到下来,两人靠的很近,江绍宁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嗯。”
江绍宁觉得有些别扭,想缩回来,却动弹不得。
对方的力道很大,但不会弄疼她。
傅晏亭似乎找到了那片淤青,他轻轻地将云南白药喷了上去,然后用指肚将药水抹开,等到微干的时候,在喷一层上去,认真到江绍宁不忍心打扰到他。
他的手指温温的,透过凉凉的药膏触碰到她的肌肤,轻轻痒痒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
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可江绍宁却有点看懂了傅晏亭。
他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似乎只要做好眼前的这件事,就可以免掉许多的话语,或者是少接收许多话语。
他累了,他不想说话,更不想听别人对他说话,所以才会用这么不容拒绝的态度。
这是一种长年累月压抑自我而刻在骨子里的倦意,一种紧绷了很久后的疲惫。
深邃的气质,像一望无垠的黑夜。
终于,傅晏亭停下擦药的动作,但依然沉默。
江绍宁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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