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身形未动地盯着眼前发生的情形。
双眉微拧,目光晦暗,却不是卑微的战栗,而是难以置信的惊诧。
终于,在努尔哈赤像对着兔子的鹰鹞般,傲慢又冷森地说出「岳讬说得不错,你自己抽的也是神鸦膏」时,穆枣花不再掩饰嘴角的苦笑。
她一字一顿道:「大汗,奴才被迫变成丧家之犬的时候,是三贝勒把奴才从苦日子里拉了出来,是大汗仁慈悯恤,容奴才留在大金效劳出力,还给奴才能扬眉吐气的官职。奴才怎会,去害大金的贝勒爷们。奴才若想在神鸦膏中下毒弄女干,又怎会一直来不让大汗抽它,只肯用***壳子熬汤,给大汗调理肠胃呢?」
努尔哈赤淡淡地笑笑,并不回应穆枣花,而是对左右侍从道:「去牵狗,喂它们该吃的。」
侍从们退下。很快,院中传来震耳裂胆的犬吠声。
努尔哈赤下了炕,带着众人
来到院中。
穆枣花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嘴里塞着布条,倒在地上,膀大腰圆的侍卫们都要费力拉住的三条大狗,冲着男人咆哮。
阿巴亥的眼里,露出惊恐。她并不知道,老汗还安排了这一出,但三条恶犬,她太熟悉了。
女真人爱吃狗血拌谷物,所以部落里大部分的狗,都只是人们的食物而已。
但蒙古科尔沁,数年前送给努尔哈赤几只幼犬,说是乌思藏那边过来的种,凶猛无比,长大了能直接咬死豹子。努尔哈赤视若瑰宝,像训练海东青一样,用各种生肉训练它们,直至如今,在它们长成比野狼大得多的体格后,努尔哈赤会将要惩罚的奴才,丢给它们撕咬。
「枣花奴才,瞧瞧地上那男人,是谁。」努尔哈赤好整以暇地吩咐道。
穆枣花已看清男人的面孔,是她从鹅毛城带到赫图阿拉的夏文明。
她噗通跪下道:「大汗,夏先生他,犯了何罪?」
「先生?枣花奴才,你胆子确实不小,管一个奴才,叫先生。听说,你对给本汗造炮的那些汉人工匠,也称呼先生?」
「大汗,他们或有文采,或有手艺,奴才我只是,还留着打小在明国时见到这些人的习惯。」
「哦?」努尔哈赤笑笑,「那你就更不应该被称为奴才了,你可比他们,还多一颗豹子胆。穆枣花,你其实,是明国安插过来的女干细!」
努尔哈赤最后一句,忽然提高了调门,如炸雷般,竟是比那几条恶犬的叫声,还令人胆寒。
穆枣花肩膀一抖,但那只是被雷霆之怒震慑到的下意识反应,紧接着,她便倏地仰起头,圆睁双目,大声道:「奴才冤枉!大汗,是不是有小人来大汗座前诬告奴才?是了,奴才来赫图阿拉后,得罪过不少人,上至佟家,下到一些不听话的包衣。是谁诬告奴才的,恳请大汗命他们来与奴才对质!」
「不是别个举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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