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且,后患无穷。
就这个营业状态,他下个月的财务就算只是维持和上月持平,也得要张守基再次大出血才能维持
这狗日的是怎么想的?
林巍眉头紧锁,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仔细思考——张守基是那种会自套腰包给集团输血的好人吗?
显然绝不可能。
即便这两个月他会装一装,但之后定然会露出贪婪的面目来。
可他的计划是什么?
尹炫优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小心翼翼道:“有没有可能,这和张董事下一步要展开的动作有关?
公司现在还在整合观察阶段,可下一步,无论是从集团的角度来看,还是公司的角度来看,都必须会进入扩产阶段。
他现在流着血也要把资产做的虚高,也许就是为了在下一步扩产阶段,让自己拿到集团批下的更多资金?”
林巍琢磨了一下,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先稳住财务问题,将自己的公司装作欣欣向荣的模样,再向集团伸手拿钱,填补空缺的同时,将不良资产全都剔掉,哪怕到时候营业额出现大幅波动,也可以借口是在调整。
有张守基坐在董事的位置上遥控输血,如今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的营业一部,总能找到法子扭亏为盈。
到那时不仅他的不良资产能摇身一变成为盈利的正面资产,还可以靠着公款,把亏损的部分都找补回来。
只是
他就这么有自信能瞒得住林巍、李仲久和石东出?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社长是不是在想,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人揭发吗?”
尹炫优再次开口。
林巍放下资料,看着他,打量了几眼,面带笑意:“看来你已经有了想法?”
“是,林社长这件事也是我昨天才想明白的——这和我们集团的底色有关,我们终归不是完全正规的公司。
张董事恐怕如今就正等着我们去向石会长揭发他店铺亏损呢。”
尹炫优说着,神情有些许激动,看来,能想明白这个问题,让他多少有些亢奋。
“关键就在于他店铺内的灰色收入——这部分的钱,完全是可以自由挪动的。”
尹炫优开始举例:“就比如这家在市区中心的夜店,明面上的流水收入的的确确可能有每个月三千万以上,不仅如此,我连续两个晚上观察,我怀疑他们的夜店内有人在卖”
眼神交汇,心领神会。
“而这部分的钱,是不会记录在这家店的流水上的,可收入总是要洗白的,而集团内部也需要各个营业部将这些钱算到公司的收入上来——可选择将这家店的黑色收入记录在哪家店,却是张守基的自由。
即便我们针对他几家时刻亏损的店铺向上举报,张守基也完全可以用那些盈利中的店铺内存在的黑色流水来应付,给上边儿一个交代”
尹炫优握着拳头,眼神坚定:“但我肯定,他的亏损绝不是这些所谓的黑色产出就能填补完毕的,我们接下来要找到的,就是他更详细的亏损名单,逼他一个一个的解释。
即便到时候他真要全部用所谓的黑色收入填补空缺那数额,恐怕也会大到他坚持不住!
一旦他扛不住,就必然会想办法让手下的人拼命在自己的黑色产业上加大力度,可是现在”
尹炫优看着林巍,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林社长,最近是不是要刮风了?”
林巍笑看着尹炫优,面露欣赏之色,放下资料,声音温和:“你猜的不错。”
“最近两个月,我们的确要低调行事,风波渐起,张守基若真敢顶风作案,那便是和集团策略出现了分歧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六月一过,首尔便要刮风了嘿,接下来,他要不然就做好卖房卖车硬抗到风波结束的准备,要不然就只能迎风而上
可一旦他真的这样做,才是走上了我们给他留下的取死之道。”
林巍感叹着。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拼图才终于在他的脑袋里组合了起来。
集团真的很需要金门娱乐把公司财务撑起来吗?
显然不是,如今集团的发展重心摆明了是在建筑业上,金门建筑才是所有人重点关注的存在,金门娱乐,大家懂得都懂,若真遇上时局变动,销售额下滑,大家其实也都能理解。
那为什么董事会会一再强调要金门娱乐保持高额流水,撑起公司的财务来?李仲久也在会议上多次强调这一点?
显然,这是从公司刚刚成立,就已经开始着手给张守基挖坑了!
石会长恐怕在集团成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或者说知晓了在这几个月就会迎来一场大风波前的洗礼,才早早就做足了准备。
即便这一次没能钉死张守基,也一定要他大出血,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掏出来再说。
即便身居高位,但倘若手上没钱,张守基又能做得了什么事?
集团正在日新月异的高速发展,他钱包里空上一天,就得慢上一步,等回过神来,怕是连李仲久的发展都要张守基招架不住,更别说是最近低调的按步推进着金门建筑的丁青了!
而一旦张守基着急,在集团的钱袋子里起了什么心思,又或者忍不住玩盘外招限制自己的竞争对手
那便是在自寻死路!
如今林巍细细复盘一遍,设身处地,把自己放到张守基的位置来看,也是整局棋面步步惊心,若想扭转颓势,必须得有神来之手,置之死地而后生,跳出这早已落入的圈套,才有办法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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