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沈鲤嗤之以鼻:“我不是你们佛家里的蛀虫。”
“……”
依然是供奉韦陀菩萨的大殿之前。
怀思不知去哪了,唯有楚无禅一人席地而坐。
少年郎有样学样坐于白衣僧人身侧,“比之鬼尸上人屠戮无辜,小爷更惨。”
“施主严重了,无辜百姓不通武学,怎能是鬼尸上人的对手,施主……”他顿时认真观察重新戴了面具的沈鲤。
随杨泊见西蜀使者时,少年郎病恹恹的,就算吃了水木佛母,仍是给人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眼下,他敢拍着胸脯说,沈鲤已是全盛状态。
“为何不说了?”
“施主自有一番强大武力,可以拼死博一线生机,而百姓只能引颈待戮。”
少年郎笑了笑:“说得好,所以,谁也别说谁更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兄,你仁义,我佩服,只是为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何处不对劲?”楚无禅问。
沈鲤道:“你比卧霞寺更为关心此事。”
“鬼尸上人穷凶极恶,小僧是为芸芸众生着想。”
“错,我指的不是鬼尸上人,且是伏魔洞。”
“……”
扭头看向护持佛法的韦陀菩萨:“彼时提起伏魔洞,小爷就察觉你的语气破绽百出,仿佛……伏魔洞比鬼尸上人更为重要。”
楚无禅稍稍沉默,立刻说道:“伏魔洞乃卧霞寺禁地,除了鬼尸上人,小僧亦是不知二十年间卧霞寺又关押了什么进去。”
“楚兄……楚师兄!你的心乱了,佛门弟子不该打诳语的。”
“阿弥陀佛。”楚无禅念诵佛号,不答。
沈鲤呢喃:“上一代住持下山擒拿鬼尸上人,险胜之下,将其镇压伏魔洞。鬼尸上人擅长蛊惑人心,住持会不会和其交手之中,被鬼尸上人蛊惑的怀疑佛道?”
少年郎讥笑道:“佛和魔,本就一线之隔,不然,星宿教何以那么多佛家跟脚的练气士?小爷所料不错吧?楚师兄?”
楚无禅念诵佛号的声音抖了,“沈施主,此事乃卧霞寺隐瞒二十年的往事!”
两人齐齐看向院外。
楚无禅眉头深深皱起,沈鲤小跑跑去来人。
刚到来人近前,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去哪了?”
“见西蜀使者。”
“西蜀使者用得着你见?”
“秦姐姐,我……我绝对无辜……”
赶紧将杨泊领他见六皇子一事言简意赅的说了说。
说晚的话,天知道秦姐姐会不会给他一剑。
“呵,我成外人了?小崽子翅膀硬了,与人家六皇子、剑阁山小师妹论起家人了。”
“不是……哎呀!秦姐姐您听我说,我是……”
“闭嘴。”
“好。”
秦羡卿右手持剑,剑在剑鞘。
楚无禅透过剑鞘,经受着无边无际的杀意。
白衣僧人眼下极为清楚,这女子要杀他,纵然佛裕禅师赶到,同样阻拦不下。
双手合十。
“女施主,小僧与您无仇无怨……”
“滚开!”
“是是是。”
楚无禅慌忙跑到沈鲤身边。
秦羡卿抽剑指向韦陀菩萨:“敢不敢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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