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等六皇子开口便推门而进。
“师兄你……”
目光随即落在沈鲤身上。
只见这少年郎和六皇子格外亲切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不用猜就知道,他就是自家师傅赠剑的沈鲤。
少年郎明显与她接近的年纪,相貌堪称俊美,但自有一番宛如三尺长剑的锋锐,身材和及冠的成年人差不多,衣着半点不低调,华丽的过分,尤其头发上插了一朵簪花,仿佛高中头名游行大街使得百姓欢呼的状元郎。
她到卧霞寺之前,自家那位目空一切的师傅说了,沈鲤不仅仅在剑道一途出类拔萃,能够跟西蜀最惊才绝艳的年轻剑仙媲美,还才高八斗,一首《清平调》让南吴开禧城无数才子佳人尽折腰,佩服的不行,就算庙堂高官、儒林大名士亦也期待与其把酒言欢,作诗填词。
六皇子看到师妹对沈鲤出身良久,哈哈大笑问道:“妹子,你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师兄,是不是颇为令你满意?”
师妹顿时扭扭捏捏,不提沈鲤,疯狂给六皇子送眼色,让他帮自己留点脸面。
刚进来就对少年郎一眨不眨盯着看,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杨泊以为她犯花痴呢。
“师兄,杨先生还在外面呢……”小师妹红着脸说道。
六皇子笑个不停,一只手拍着沈鲤肩膀:“师弟不必在意,剑阁山的规矩向来很少,咱们的这位小师妹尚在襁褓时就被抱上山,师傅师伯们又时常闭关,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一把鼻涕一把尿将其抚养长大,规矩自然教导的少了些。”
“哎呀,师兄……不要揭人家的短嘛……师兄师姐们从小就对我说,手里的剑就是最大的规矩。”
“快坐下,给我们两位师兄斟茶。”
“是。”
少女很快就从容不迫了,她坐在沈鲤身边,偷偷瞧着他,为两人倒茶。
六皇子解释道:“我们师兄弟一见如故,方才怠慢了杨兄,不过杨兄肯定不在意。杨兄?我说的对不对?”
门外的杨泊向六皇子揖道:“六皇子说的正是。”
说起来,六皇子给予杨泊比较大的礼数,同意跟他一人谈谈两国之间可否合作,毕竟,杨泊此人,终不是北隋庙堂上的达官显贵,谁知道谈好了,掉头北隋便不认。
杨泊很是低三下四的为他们关上门,好让三个师兄妹尽情聊天。
六皇子笑道:“师弟,咱们的小师妹随副山长一个姓,单名一个秀,唤作宁秀。”
宁秀又脸红了,因为沈鲤在看她。
她微微垂头。
这时间,少年郎方才好生打量忽然多出的小师妹。
宁秀人如其名,长相秀气,身材小小的,似乎仅仅比她的剑高,脸蛋稍显婴儿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两个小灯笼,樱桃小嘴红润有光泽,鼻尖挺巧,修为亦是不俗,和他相差无几的年纪,就有五品境界,未来破入金刚境,被江湖人尊称一声宁剑仙,不在话下。
“沈师兄,快喝茶。”被盯的不好意思的少女,为沈鲤推了推茶杯。
而少年郎轻笑,起身给宁秀拿了茶杯,倒上茶水:“师妹也喝。”
总之,承了副山长的剑,因果也要接着,遵照剑阁山的规矩,他算副山长半个关门弟子,那么宁秀这位记名弟子,认作小师妹便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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