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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指着沈鲤:“等你成长到一品大剑仙的时候,能不能灭佛?”
“大哥,小弟体内暗疾未愈,即便现今答应,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少年郎揖道。
太子阴晴不定,哼了声,独自走进大厅。
马上,听他怒吼一声放肆。
旋即两个极其匠心独具的茶碗丢了出来,碗摔得四分五裂,一如太子此时此刻直冲云霄的火气。
他跨出门,眼看着是要寻卧霞寺问罪,唐凤仙急忙抓着臂膀,哀求道:“殿下,卧霞寺根基深厚,至尊亦对其信赖有加!殿下是储君,现在贸然问罪,卧霞寺不仅不会罪有应得,您反倒会招惹至尊的不满。”
唐凤仙几句话,强行令太子抑制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看向沈鲤:“就算是为兄喜欢使用的茶碗,他们竟然同样一清二楚!莫非,为兄这个大吴储君,在卧霞寺眼中,毫无秘密可言吗?!”
沈鲤知道南吴又被称为佛国,实在没有料到,佛家在南吴手眼通天至如此地步。
“大哥,您消消火,千万别被怒火影响了思绪。您是代替至尊参加佛诞盛会的,一言一行看在他人眼里都会存在特殊意味。”
经过唐凤仙与沈鲤两人劝导,太子长呼一口气:“你们说的不错,我不该动怒的,那样,亲者痛仇者快。时间在我一旁,待我登上宝位,必定令卧霞寺上下吃不了兜着走。”
要说何事最使人头皮发麻,一定是将来的吴主还未登基,就已发誓除掉你了。
为举世瞩目的佛诞盛会忙的团团转的卧霞寺,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日的兴盛,已然埋下明日衰落的祸根。
“走吧,进屋喝茶。”
只有进了大厅,唐凤仙才深切明白太子这般压不住的怒火从何而来,房间里的桩桩件件,皆与太子府内一模一样。
换而言之,卧霞寺不知是明目张胆的胆大妄为,还是愚蠢至极毫无救药了,居然重新建造了一座太子府。
太子和沈鲤坐定。
唐凤仙为两人泡茶。
少年郎听太子说道:“佛诞盛会的彩头香露丸,对你来说,取之轻而易举。等盛会拉开,卧霞寺便以武会友,你上去将那些人一一击败就行。为兄提前打听过了,最厉害的一人,不过是四品金刚境的罗汉。”
似乎想起一事,他朝唐凤仙说道:“你去告诉住持,就说有人为了保护孤受伤了,命他多取一些卧霞寺的疗伤圣药。”
“遵命!”
太子随即说道:“佛诞盛会不日召开,你回房间好生休息吧,等唐凤仙取来了疗伤丹药,为兄让她给你送过去。”
还能怎么说呢,有这么一个好大哥,沈鲤唯有拜了又拜。
走出客厅前,眼睛余光留意了下太子,发现他一副宰人的神色。
少年郎暗叹卧霞寺好日子过久了,不懂得韬光养晦,这下好了,太子上位,必然想方设法的打击卧霞寺。
卧室内的陈设亦是贵不可言,床榻柔软的仿佛云朵,一路上本就没睡好觉的沈鲤,甫一躺下,便呼呼大睡。
花了一个多时辰取来一瓶疗伤丹药的唐凤仙,奉太子命令送到卧室。
敲门几下,熟睡中的沈鲤猛地惊醒,打开门,见是她,接过装着丹药的瓷瓶,刚要道谢,就听唐凤仙说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唐姑娘直言无妨。”他睡眼惺忪。
唐凤仙靠近些许,低声道:“星宿教接刺杀太子妃的委派,要价几何?”
沈鲤顿时没了睡意,“唐姑娘是在开玩笑吗?”
“干脆点,星宿教接不接?”
“这……”
少年郎突然不懂究竟是唐凤仙要刺杀太子妃,或是另有其人。
如若是前者,他个人万万接不得,后者……这种大过天的事,非得教主才能拿主意。
“唐姑娘问错人了,在下给不了答复。”
唐凤仙背过身,好像想明白了:“哼,也好,你给不了答复,我就去找一个给的了答复的。原以为送你一门泼天的富贵,谁曾想胆小如鼠。”
关上房门。
沈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拔开塞子,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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