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融为一炉,炼剑十年整,得此剑。甫一问世,恰好剑阁山和南吴一尊二品大菩萨起了冲突,他持剑下山,以此剑斩了大菩萨,用其血来祭剑功成。”
“北隋一直想出兵西蜀,而后借西蜀对南吴有居高临下之势,顺江而下,收服天下。两国交战,他再用这剑,万军丛中斩落敌将首级,敌将是位二品武夫。”
“一来二去,这柄新铸造的剑,威名远扬,列为天下剑榜第十!”
沈鲤有些着急的问道:“赵大哥,此剑究竟叫什么?”
“凋朱颜。”
“凋朱颜?”沈鲤不禁轻声念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顿时。
乔白素与赵汝愚齐齐怔在当场。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好诗!!
好一个使人听此凋朱颜。
那位老剑仙为此剑赋名时,有没有这般放眼天地的大心怀,两人不清楚。沈鲤忽然吟诵的一句诗,的的确确拥有放眼天地而感叹蜀道难的大气魄、大眼亮、大胸怀!
乔白素拍手道:“好一个七步成诗的少年诗仙,单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一句,足抵老先生赠剑之恩。”
“胡诌的,胡诌的。”沈鲤打哈哈道。
“这臭小子,随意胡诌一句,便远超你我苦思冥想才写下的诗句,要是认认真真写一首,岂不是又是一首《清平调》?”
沈鲤暗道,你继续阴阳怪气,小爷将肚子里的存货全部兜出来,惊破你的道心!
“是啦,赵大哥,老先生那缕剑气又是何物?”
老剑仙临走时拍在他脑袋一缕剑气,一进了体内,走遍奇经八脉就不见了。
赵汝愚摇摇头:“老剑仙手段通天,我也不知。”
乔白素突然说道:“游历西蜀时,听闻那边的剑客说,剑阁山有一门独一无二的术法,前辈高人可以一缕剑气帮助晚辈养剑意。”
剑意,玄之又玄,沈鲤斩江虎臣那一剑,养了许久。
少年郎马上细细感悟。
果然。
那惊才绝艳的剑意正在凋朱颜剑身,缓缓复苏。
辅以藏剑术,不日又能再斩一剑。
美中不足之处,则是凋朱颜乃神兵利器,藏剑术藏不了,只能像老剑仙悬挂腰间,时刻告诉他人,小爷不是武夫,小爷就是一名剑客。
“赵大哥,是不是老先生早就关注我了?”
赵汝愚看向下游。
纳兰睡春和秦振已经联手,即便如此,赵之卿一样游刃有余。
“废话,你斩的那一剑,瞎子都能看见。何况剑阁山的副山长了。”
沈鲤佩服道:“剑阁山的一位副山长都是二品大剑仙,有机会定然前往西蜀,和那里的剑客们切磋切磋。”
乔白素道:“剑阁山只有两位大剑仙,山长一位,剩下那位就是赠予你凋朱颜的老先生了。倒是西蜀剑客,个顶个的不俗,与他们切磋,一定获益良多。”
只有两位大剑仙?沈鲤腹诽,天下江湖,才仅有一尊一品大剑仙呐,剑阁山坐镇两位二品大剑仙,已然极厉害。
没了老剑仙搅局。
河底的龙吼,出现在大渎下游。
城墙站满了人。
更有人出城,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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