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责罚!”
“快快请起!我与你大不了太多,不必太过见外,今日有许夫子此言,诸位将士做个见证,我李素柏收许懿来当弟子,如有背信弃义者,天地责罚!”
许世濡临别托孤,父子俩相拥而泣,“我的儿!若不好好跟着李先生学本事,一同为天下争出个太平来,等百年之后,咱们爷俩再见面,我断然不会饶了你!”
“父亲……我会做到的……您千万保重!”许懿擦着眼泪,红着脸与父亲告别,许世濡双手合袖而立,就那么一点点被后来的人潮所吞没。
李素柏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许夫子甘为黎民百姓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是何等值得尊敬的人物,等回到苍凉,我命人刻碑立传,将此事记到史书上去。”
“先生,我父亲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你来领方城,只不过他放不下架子来说,这一去也算了却他的心事。”
许懿将父亲深夜独自在院中踱步,苦思冥想天下大事而不得其解的事情,都告诉了李素柏。
“许夫子对天下是何看法?幽州民风彪悍,虽是苦弱之地,但胜在坚韧。”
“父亲说要想夺天下,重整江山,必须要占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千秋之城,这种地方幽州没有,所以这里打得再热闹,也没人能成大气。”
“那夫子认为,这种城市在哪儿?”
“普天之下,洛阳、长安等等诸多名城,皆是不错的选择,但或是距离幽州遥远,或是重兵把守,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得到的,想要南下攻进金陵城,将风朝的无道昏君赶下龙椅,就得有个跳板,父亲认为最好不过徐州琅琊。”
许世濡用毕生所学推断出的城池,李素柏铭记在心,有朝一日能杀出幽州,肯定要往那边进军。
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催促百姓加快步伐,无奈之下几次命令丢掉沉重的包袱,尽量能在追兵到来之前,进入苍凉。
后面紧追不舍的马巍,前进的脚步再次被挡住,他恨不得将拦路之人生吞活剥吃干净。
“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望着眼前的道路上成片的白布,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凉。
马巍只觉着后背冷气袭人,说不出的阴森看得人心惶惶。
“我输三声,再不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
“马巍将军,许久不见,火气又大了不少!”
从头到脚披麻戴孝的许世濡,阴沉着脸从树后转出来,身边几名军士同样打扮,看得人浑身发毛。
“许世濡?你居然在这里等着我!当初方城还让你来治理,如今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马巍恨不得将许世濡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若非这老腐儒巧言令色,蒙骗崔洑的眼睛,方城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许世濡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慷慨激昂地骂道:“呔!不知好歹的贼!方城数十万百姓就在前方,尔等亲朋皆在其中,胆敢对家乡父老动刀兵!真不知心中有无鲜血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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