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走了!”
朱见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站起了身子。
“放肆!”他抬手拾起桌子上的砚台扔了出去,把汪直的额角砸出一个血洞。
汪直不敢动弹,磕头不止。
他明白,他今日的荣耀与权势都是皇帝给的,虽然他也建功立业,有第二个刘永诚的风范,可这背后定策乾坤的全是皇帝,他就是被推到前台的门面和执行者。而他最重要、最隐秘的目的,就是寻找那位身份不明的方姓女人。
他却失手把他们逼着跳了悬崖!
虽然那二人身着奇怪得像被子的衣裳,在空中飘了很久,可那天风大,那两个大被子再空中飞得翻来覆去,最后肯定会摔死在某个地方。
他落得个害死他们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汪直只知道自己离开文华殿的时候,皇帝已经离开了。
朱见深大病了一场。病中浑浑噩噩,怪梦不断。
情绪有愧疚,有悲伤,有怨怼,有委屈。
可又能对何人诉说呢?
这日依旧浑浑噩噩,听到覃吉衰老的声音说道:“皇上,皇上,大喜,大喜啊!”
他慢慢睁开眼睛,却见覃吉呈上一本小册子。
册子封面上写的“楞严经”三个大字。
朱见深不屑地又闭上了眼。佛经那么多,又有哪个能治得了他的病?
覃吉见状,伸手打开了小册子,缓缓说道:“这是在太子书房中找到的。太子身边的小太内侍李安带进去的。他的师父在御用监当值。”
朱见深精神立即好了许多,挣扎着坐起身,拿起小册子阅览起来。
这个小册子伪装成佛经,里面写的却是游记,还画有不少简笔画。
朱见深看着熟悉的字迹和画作,边笑边摇头。
他当年认真教她好好写字和画画,她却总不以为然,草草应付。如今便自爆其短了吧?
因是写给孩子看的,可遣辞用句都很简单易懂,描述的都是各地奇绝的风景和人情,内容引人入胜,朱见深很快就沉浸其中,仿佛身临其境。
“六月草原,草长莺飞,鲜花遍野,天高地阔,一望无垠,纵马驰骋其间,真乃荡胸生层云!”
朱见深边笑边摇头。“荡胸生层云”是杜甫形容泰山的,她却用在了草原上。他这辈子驰马纵横只有一次,就是从商辂阁老家中至南山码头,曾经鲜衣怒马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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