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十八,朝廷发了批可供给百姓吃上月余的救济粮,上上月初六,户部拨下来了款项,命知府号令壮丁修渠引水,妤娘你可知,这些,有哪点流进了钱首富的钱袋子,又有那些流入了宁大人的腰包?”
杨令妤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却被萧紊川用手抵住。
“嘘,听是说完。”他指尖剐蹭了下她的脸,“宁大人也并非一定是贪官污吏,也可能是被钱家逼迫,卧薪尝胆等他日发作,夫人被宁大人教的如此聪慧,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杨令妤一咬牙,什么叫卧薪尝胆,分明是想将两人的错都推到钱家一人身上去,她彼时才明白,原来张韫说萧紊川来此处,是为了人,竟是为了宁丞序。
他这是要拿着贪墨一事,先将宁丞序干干净净摘出去,然后再拿这件事作为把柄,将宁丞序收为己用。
可想来萧紊川有这个念头并非一日两日,杨令妤将自己心中的不甘一并咽下,只轻声问:“妾能为陛下做什么?”
“钱家能独占一方,能逼着宁大人同流合污,自然背后有旁的人脉与联系,这些,就有劳夫人打探了。”
杨令妤听明白了,他这是怕宁丞序面对他时会留一手不说实话,这才叫她来做这个中间人。
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手上抓着萧紊川的衣襟用力,直接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妾必定不负所托。”
后面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话,细细碎碎消散在唇齿间,她故意勾着萧紊川在自己脖颈出留下些扎眼的红痕。
缠绵间,软榻上的衣物弄的发皱簇在一起,待杨令妤被放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渐渐西沉。
身上乏累的不行,更是烦的头疼,但刚一回卧房,文秋便凑了上来,直说宁丞序要见她,还叫她沐浴梳洗。
文秋还以为她这段日子被宁丞序冷落,如今复了宠爱,面上十分欢喜,但却在瞧见杨令妤脖颈上的红痕时愣在了当场。
杨令妤对着镜子瞧着自己的脖子,星星点点似花骨朵开在颈见,倒是衬的她更是貌美,她瞧了瞧文秋那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灿然一笑:“好看吗?是咱们府上那位大人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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